叫嚣着直跳脚的徐载波,在陈旭看来很是可怜,倘若事情都这样叫嚣着便能抹除事实,那就不会出人命了。
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徐载波满脑门心思都用在皇上陈擎那里,将其他人哪还看在眼中?一人使上一个绊子便会让他消受不起。总的来说,得罪的人多了,惦记他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一个暴跳如雷,一个冷若冰霜。
如此冷静,自然是有所依仗,心念电转的徐载波深深吸了口气平息着就要蹦出胸口的心,依然不肯就范,“手上没证据,胡说八道一通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咬牙切齿地说着,想必已是恨陈旭入骨。
“证据吗?还真有……”
“有?……放屁!你就是诬陷诽谤……”眼珠子骨碌碌转着,徐载波绝对不会相信,假传口谕还会留有铁证。
“饭庄掌柜……”
“你住口!”虽说饭庄掌柜那里不算铁证,却是线索的重要来源,此时的徐载波自然知晓,怒叱着,像是被人扼住喉咙的泼妇,嘴硬心里已然崩溃,先前还在抑制着的粗重喘息得以释放,这时已是气喘如牛,“说,你想要什么?”
暗暗地舒了一口气,陈旭很真诚地笑了起来,“就是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徐大人就是一个绝顶聪明人,马上便知晓我有所索求?”
抽搐不止的脸,有很多蠕虫在下边活动一般,眼睛也是直欲夺眶而出,“是你……,是你派人传信让本官到的集市!”
挑起一只大拇指,陈旭赞道:“说徐大人是聪明绝顶是错了,睿智,绝对应该是睿智。”
这样说来,皇上口中说是在边关能帮衬着自己那人,就是眼前的陈旭了!想着,徐载波很是懊恼,被人抓住把柄犹不自知,还大言不惭地说是在皇上面前为其美言几句,这哪里是聪明、睿智,活脱脱一个傻透了的傻瓜蛋!
骤然心有所觉,愤然道:“既然,你我都是替皇上办差事,你陈将军要挟本官欲待获取不为所知的消息,就不怕本官在御前告你一状?”
“要挟,有吗?谁给你作证?”
徐载波左盼右顾之余,四周哪有半个人影?心,顿时如坠冰窟,听着陈旭接下来的话,直让他有暴起跳到其身上撕咬一番的想法。
“陈胜殿下的密探身上……倒是有你假传旨意的证据,当然,密语书写的行动记录,还是有人可以破解。”
头,好晕!眼睛看向他陈旭也有了重影,跌倒在地之际,徐载波恍然觉得,眼前站了一排陈旭。
……
总算是熬到了启程的日子,就这两天的时间,徐载波感觉是熬过了他整个半生的光阴,没心情理会送行之人,更没心情理会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因为他觉得每个人都对他不怀好意。
觉得很孤单很苦闷,来到军营头一天便被刘尚武扬言要扭断其脖子,眼看着回京都之际,又跳出来一个陈旭,竟然个两面三刀的鬼家伙,迫不得已,还是将密探与大食国哪位高层接触的秘密告知了。
真是没有法子!陈旭扬言,得不到需要的信息,必然将他假传旨意一事公知于众。还能讨到一点好?假传圣谕株连九族的律法,岂能不知?即便是皇上格外开恩,那杀人如麻的陈胜殿下就肯善罢甘休?想想就后怕的徐载波,只能妥协,至于他陈旭想要这消息做什么,已经没有心情去猜想了。
返回京都的队伍,很有威仪,就像是凯旋而归的雄师。一应人等皆是有些小兴奋,听说是此次边关之行还算顺利,圆满完成了圣上给予的使命,得到嘉赏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如此,洋溢着欢快的笑脸比比皆是,烈日炎炎也没觉得有多辛苦了。
或许,只有徐载波除外。
掀开车帘向边关军营方向望了一眼,五日前就看不到军营的影子了,可徐载波仍然心有余辜,可算是离开了这是非之地,打定主意这辈子再也不来了,就是圣上下圣旨也要想出千般理由推诿。这哪是人待的地儿,整个就是狼窝,群狼龇着牙嗷嗷叫着饥肠辘辘的狼窝!他自认为,虽有不端,还应该算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绵羊,岂能与狼共处?
再好的路,也有拐弯抹角的地方。
骤然,一阵山石由上而下袭击到队伍当中。
“护卫!保护公主撤到平缓地带,尔等随我来……”
听声音,是陈旭无疑,趴在马车里的徐载波暗暗叫苦不跌,都他娘的保护公主去了,老子就不用管了?“嘶……”一声马鸣,接着马车便颠簸着狂奔起来,肥硕的身子抛弃跌下,只是几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