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的二人组中的姚广孝并不知晓,就在接下来的行程里,他们马上又要邂逅一位声名远扬的人物。更为奇妙的是,此人还曾与他共事过相当长的一段时日呢。
而这位并非旁人,正是在仁宣之治时期有着举足轻重地位、位居“三杨”之首的杨士奇。
杨士奇一岁时,父亲杨子将去世,他跟随母亲改嫁时任德安同知的罗子理,跟着继父姓罗。一次罗家祭祖,杨士奇用泥巴捏神牌跪拜自己的父亲,继父罗子理认为他以后必成大器,准许他恢复杨姓。
后来罗子理被贬官流放到辽东并去世,十二岁的杨士奇开始奉养母亲。他家境贫寒,靠教授学生维持生计,且勤于治学,多次在湖、湘之间游历,住在江夏的时间最长。
林天姚广孝两人来到定远县找了一家客栈办好入住,然后就下楼准备吃点东西,刚坐下就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然后两人也走出客栈去凑热闹了。
原来是一个卖炸糕的把钱丢了,他怀疑是旁边卖鸭子的偷的,所以两人起了争执。
林天和姚广孝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好奇,便踱步朝着那争执的两人走去。
人群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两人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只见那卖炸糕的小贩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指着卖鸭子的大声嚷道:“我就把钱袋子搁这儿一会儿,咋就没了?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
那卖鸭子的也不甘示弱,双手叉腰,脖子一梗,回怼道:“你可别血口喷人呐!我在这儿好好卖我的鸭子,啥时候拿你钱了?说不定是你自己乱放,找不着就赖我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周围的人也在一旁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有的说卖炸糕的太莽撞,不该随便怀疑人;有的则觉得卖鸭子的看着也不像老实人,没准真干了这事儿。
林天皱着眉头,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缓缓走上前去。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姚广孝身上,高声喊道:“广孝,劳烦你去端一盆水过来,要快些呀!”姚广孝虽也不明就里,但还是应了一声,赶忙跑去端水了。
周围的人听闻林天这话,皆是一脸疑惑,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嘿,这公子要水干啥呀?莫不是有啥稀奇古怪的法子?”
“谁知道呢,瞧着吧,说不定是瞎折腾呢。”
不一会儿,姚广孝端着一盆水匆匆赶来,额头上都沁出了些许汗珠,脸上带着几分急切:“林天兄,水来了,这是要作何用啊?”
林天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接过水盆,神色凝重地蹲下身子。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袋引起争执的钱,冲着众人扬了扬,朗声道:“诸位且看仔细了。”说罢,便将那袋钱缓缓倒进了水里。
刹那间,众人的目光都紧紧盯在了水盆之上。只见水面上渐渐泛起了一层明显的油花,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微微的光亮。
这时,一个年轻书生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身着一袭青衫,面容清秀,眼神中透着一股机灵劲儿。书生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哎呀,这就对了呀!诸位想想,这卖炸糕的摊贩平日里炸油糕,那手上沾满了油,收钱找钱的时候,钱自然也就沾了油。所以这水里的钱才会出现油花呀,如此看来,这袋钱定是卖炸糕的无疑了!”
那卖炸糕的小贩原本满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老大,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正和卖鸭子的争得面红耳赤呢。此刻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脸上的神情瞬间由愤怒转为惊喜,嘴巴张得大大的,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水盆前,指着那袋钱激动地喊道:“对对对,这就是我的钱呀!我就说我没乱放,咋就没了呢,原来是掉这儿了。多谢这位公子啊,可算是还我清白了!”说罢,对着林天和那书生连连作揖。
那卖鸭子的则是一脸的尴尬,原本还梗着脖子、满脸不服气的样子,此刻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嘟囔道:“哎,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我……我刚才也是急了,不该和你吵得这么凶,对不住了啊……”
林天站起身来,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摆了摆手道:“无妨无妨,大家都是一时心急,如今真相大白,也莫要再为此伤了和气。这事儿啊,就当是个小插曲,过去了就好。”
周围的人这才纷纷点头,脸上带着释然的笑容,各自散去了。
姚广孝走上前来,拍了拍林天的肩膀,一脸钦佩地笑道:“林天兄这法子可真是妙啊,亏你能想得出来,如此轻易便化解了这一场纷争,我可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