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国、h国还是哪国人?一个女人不好好呆在家里相夫教子,乖顺养家,跑这里来淌什么浑水?”
屋内针落可闻,伍归云一言不发盯着他,指尖保持节奏的规律敲击桌面,眼神毫无波澜。
半晌,只见她终于开了口:“把他调个方向。”
男人沉默寡言,绕过桌子,动作迅速地将安蒂森连人带椅子转到伍归云面前,随即双手交叠在身前,与其他两人像门神一样站到了一起。
安蒂森心满意足地扭了扭身子,自信地说:“我知道你们这支盛名在外的队伍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除非必要,否则绝不轻易杀人。所以我们来谈个交易吧,卢克花了多少美金请你们,我可以给双倍。”
“反正……”他昂着头,眼神扫向其他三人:“你们这种人干这行,就是为了……”
突然唰一声响起,安蒂森只觉眼前寒光一闪,随即滚烫鲜血飞溅到了脸上。
啪嗒。啪嗒。
紧接着,一颗颗浑圆的血珠从安蒂森的下颌滚落,突如其来的锐痛让他下意识低眼,只见脸颊处,伍归云那只戴着战术手套的手正握在短匕首的手柄上!
她竟然在两秒内用这把匕首横刺洞穿了他的脸,锋利的刀刃甚至紧紧压住了舌根,仿佛只要再说一句话,舌头立马会被割断!
安蒂森完全没有任何心里准备,惊恐地瞪着匕首,发出了怪叫:“你、你…….”
下一秒果然匕首被无情抽出,从右到左拉开更深的口子,血色刹那迸溅,没等安蒂森反应过来,伍归云已经倾身向前,动作迅捷地用左手捧住他后脑,右手牢牢捂住了他血如泉涌的嘴巴。
她如同在抱一个受伤的孩子,将他的额头抵在她肩膀上,语气温柔:“再叫,我就割掉你舌头。”
但两手紧箍的力道难以想象,前后夹击几乎像是要把他的头捏扁,安蒂森剧烈喘息着,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女人该有的力气,刚才轻蔑的表情已经彻底消失了。
“我这个人脾气不太好,也没耐心,能动手就绝不废话,所以凡是所有需要审问的人,就是最虔诚的信徒,到我手里不出两小时都得招。安蒂森先生出身金贵,细皮嫩肉……”
伍归云抓住他后脑勺的头发往后一扯,迫使他仰直脖子与自己对视,最后,心平气和地问:“你猜猜,你能撑多久?”
“……”安蒂森直视着这双闪烁着残忍光芒的眼,湛蓝瞳孔骤然紧缩,一股本能的恐惧油然而生。
……
半小时后,一辆武装直升机在别墅外停下,三个墨镜西装男下来,大步流星进屋,将浑身是血的安蒂森从屋里抬了出来。
伍归云静立在门口,目送安蒂森被粗暴地押上了直升机。她已经戴回战术镜,镜面折射出他紧紧扒着门口的惊恐表情,四周白茫茫一片,螺旋桨唰唰卷起狂风,将他所有焦灼的呼救与质问声吞没:
“放开我,我不回梵蒂冈!放开!”
“我还不想死!”
“路西法!你这个贱女人和卢克狼狈为奸,早晚有一天你也会像我一样!”
……
砰一声,机门冰冷地合上,隔绝一切。
“卢克不愧是从私生子堆里杀出来的狠角色,亲弟弟也能下手。”
身后传来男人唏嘘的声音,伍归云收回视线,摘下被血浸透的手套,随意往雪地里一扔:“成王败寇罢了,这种有钱有势的家族没有亲情。”
说完,她一脚跨过瞬间洇成粉色的雪地,头也不回地说:“这里你们处理,我先回去。记得帮我对卢克说一声,人情已经还清,以后各不相干,以后这种小事别来麻烦我。”
她的身影很快在男人视线中消失,这时,之前窗边的一男一女正好从屋里出来。
“把这里烧了吧?”
“烧多麻烦,炸了算了。”
“这后面是雪山!你个猪头。”女人不耐烦地推开他,然后推搡了一把男人后背:“归云呢?走了?”
“你俩刚才没听见?她被圣恩录取了。”男人捡起手套,甩干净后往兜里一塞,慢悠悠地说:“应该是,着急回去准备家伙揍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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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
桁川市,御豪佳苑。
浴室水声一停,伍归云裹着白色浴巾走了出来,随便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脏毛巾往衣篓里一丢,随即拿起床上震动的手机,站到了窗前。
三十层的高度俯视下去,能轻而易举将整座城市纳入眼底,窗面清晰地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