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吃惊的看着他,沈炼辰匆匆穿戴后开始翻她的化妆箱。
捡起支眉笔便扯过张废报纸,在上面刷刷的写了些东西。
然后取了几块女孩买的巧克力放在兜里,连风衣都没穿就要闪人。
蔓蔓连忙问:“你又去哪儿啊。”
“有个事要忙,你睡吧,对了这是给你的花销,明天起你先不要去娱乐场知道吗?”
“为什么?”
“那老小子肯定已经告诉我家里,说不定明天就有人去抓我回家,要是找不到我肯定会烦你。我告诉你,我家里那些人蛮不讲理的很,你千万别去,到时候吃了苦头也是白吃,知道吗?”
蔓蔓很懵的说:“少爷,你家里到底干什么的呀。”
“别问!洗干净躺好,我一忙完就回来用你。”沈炼辰叮嘱完就跑了,这次他是真走了。
蔓蔓被他糊弄的昏头转向,小女孩等他走后捡起他丢被褥上的一叠钞票,再看那家伙的风衣还挂在衣架上,便过去将它取下,琢磨男人既给你钱养着你,你就也要对他好。
少爷给的钱不少,但他出来却没带什么换洗穿戴,蔓蔓在想要不天亮后拿他的衣服做样子,给他去买几件换洗衣服吧。
欢场的女人痴起来未必都是虚情假意。
窜出巷子直奔恒顺药店的沈炼辰还不知道,自己内裤都已经有人买了。
此刻已是凌晨两点。
寒夜里的长街越发无人。
除了主干道之外大部分街道都是黑暗的。
沈炼辰埋头疾走并没有碰到人,就来到了宝山路,他探头探脑了下发现没有情况,就走到药店门前将写了情报的纸包在块破木板上塞了进去。
这里是地下党的据点。
并且是风声鹤唳的上海滩前线。
尤其最近正在交易药品,越是这个时间段越要警惕,所以张掌柜晚上都睡在药店大堂里。
正迷糊间,他忽感觉门口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