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出去忙活午饭时,余乐行躺在关上门后寂静下来的病房内琢磨。
小舅子的花头太多,居然连罗正刚叛变的事都摸的到,这几天他肯定还不会消停。
而自己摁着罗正刚引而不发,又会引起乔文远他们什么反应呢?他思来想去,也就这两天,乔文远或石金涛就该来找自己了。
但饭后来的访客却是陈大有。
“余组长,受累了。”陈大有满面春风的将水果放在床头柜上,又谢过沈若兰泡的茶。
反复思索确定沈炼辰就是拯救恒顺药店,以及帮助自己的同志后,陈大有的心情好的很,这厮还脑洞大开的得出个结论,搞不好这些都是余乐行使唤的呢。
所以他今儿既是示好也是探口风来着。
余乐行却疑神疑鬼,这厮来干什么?
余乐行对陈大有的来意很是摸不着头脑。
于是他的态度很平淡,客套说:“感谢陈科长百忙之中还来看望小弟。”
“哎,都是朋友嘛。”陈大有随即就问:“令妻弟没来啊。”
看我是假,摸沈炼辰的底吗,余乐行的脸就黑了,对妻子道:“送客。”
陈大有其实冤枉的很,因为他这句话还真就是顺口一说罢了。
这就好像他去人家家里,会问“你家小孩没回来吃饭吗”之类的话,纯粹一问而已。
但现在是什么时候?
现在外边满世界正在找沈炼辰,他陈大有来了就这么冒昧!余乐行忽然有了点火,他心想你特么也卷进来想打什么主意?
陈大有不是笨蛋,他猛的反应过来,赶紧道:“别误会,余组长,我别无他意。”
“那你什么意思?”余乐行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问。
陈大有尴尬至极,又不好和他明说沈炼辰做的事,思来想去便冒出句:“其实我来是想告诉余组长,乔文远石金涛等人可能会对你不利。”
沈若兰一听就火了:“他们试试呢。”
余乐行反而没了脾气,制止住妻子,对陈大有说:“陈科长这个消息又是从哪里来的?”
陈大有不禁再度卡壳,因为这局面太复杂,他一句两句不能说清楚啊,他就叹道:“总之,余组长,不管你怎么想,我们都是朋友,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大家都是搞情报工作的,谈到类似事情不会有太多个人情绪。
陈大有既说的这样,余乐行便压下对他的不满淡淡的道:“那小弟就拭目以待了。”
两货尬聊之际,门外却忽然响起大片的脚步声,余乐行不由心惊肉跳,陈大有也是一愣。
门外随即涌入七八个人,带头的乔文远冷着脸,见到陈大有在这里时他并不意外,因为他早知道。
但他先要办事。
盯着余乐行,乔文远毫不客气的一挥手:“把余组长带走。”
“你们干什么?”沈若兰要冲上来阻拦却给人也一把抓着,陈大有忙站立场:“乔副官,你们搞什么东西?祸不及家人,你们抓着我弟妹是什么意思?”
说完他先扒拉开抓着沈若兰的两个家伙。
谁知沈若兰不懂军情工作,只晓得这厮一来说话就阴阳怪气的,回头还有人来抓丈夫。沈若兰因此甩手先给他一耳光:“滚开,不要你在这里做什么好人。”
啪!
陈大有捂住脸顿时懵逼,打我,为神马?
乔文远看到这一幕忽然想笑,你这老狗日的也有今天,不是你个王八蛋老子昨天晚上怎么会给马祥生打。
这厮就在边上讥讽的问:“陈科长是来干什么的,提醒一下这是我处要犯。陈科长你最好还是和他保持距离的好。”
沈若兰母狮子似的扑上来护住丈夫,喊道:“乔文远,你放屁,我丈夫怎么会是要犯。”
乔文远冷笑道:“这是站长的命令,你最好给我让开。”
门口站了许多的人都在看热闹,人群里的向北峰见状欲走却被杆枪逼了出来,看到他也落网,乔文远大笑起来:“这下全了。”
听到他这句话,向北峰,陈大有,余乐行心中都一个咯噔。
但这三人谁都没说话。
只有沈若兰撕心裂肺的道:“乔文远,你和周畅联合起来打击报复,我要去南京告状!”
乔文远闻声变色,眼露凶光刚要说话,陈大有顾不得才挨打的,大步走出拦在沈若兰面前,恶狠狠的瞪着乔文远一众人,一字一句的道:“你们抓余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