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军情处安静的很,石金涛也没来得及把门反锁好,余乐行就大喊起来,声传百米不止。
前面的林晓军等身上担着关系,刚接过乔文远的烟他就听到余乐行这么叫唤,他和几个手下脸色剧变把烟一丢立刻就向后跑。
乔文远也大吃一惊,暗骂石金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但也只能跟着跑来。
几个人前脚后脚才到后面的审讯室门口,就听石金涛在里面喊:“杀个屁的人,老子离你五六米动都没动,谁特么要杀你了,看你个怂样!余乐行,你特么不是老卵吗,你不是胆子大吗,怎么见老子就怕的这样?”
林晓军等轰隆一声撞开门,好险没把门后的石金涛撞飞掉。
石金涛哎呀了声踉跄着跌到对面墙上,捂着头和腰恼羞成怒的回头,看到是林晓军他们几个便说:“你们疯了?”
“你是来干什么的,石组长?”林晓军警惕的看着他。
他是向着乔文远的,要不然也不会对余乐行几番下狠手,问题是,他也担着责任。
石金涛气乐了,拍拍手拍拍腰表示手里没家伙,然后说:“我知道这厮给押着就来看看情况,谁知才进门这厮就叫唤起来。”
然后又说:“哎,林老弟,你不会当真吧,我特么疯了才会对他下手。”
还别说,石金涛目前还真没这个心思,就算有他也不会自己亲自动手,更不会在军情处这里。
乔文远从后面走进来,喝道:“石组长,你怎么在这里?”
“我回来了就来看看而已,乔副官,林老弟,你们问他,我进来后可曾碰他半下。”石金涛大喊冤枉。
他不在乎林晓军,却担心乔文远误会他要杀余乐行。
因为余乐行此刻死掉的话,乔文远是要担责任的。
殊不知乔文远只恨他不来,更恨余乐行闹的这么大。
乔文远便冷声道:“你没碰他,他会叫的这样?”
石金涛自然大喊冤枉,来缠着余乐行说句实话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诚惶诚恐的样子,和乔文远眼中的恼怒,让冷眼旁观这一切的余乐行毛骨悚然。
余乐行心中忽然生出个比石金涛来灭他口更可怕的推测。
乔文远故意带人走后,让石金涛进来。
但他这么做,不是要让石金涛灭自己的口,而是要让大家都知道石金涛来过!
到时候乔文远择机对自己下手,这个锅也许就是石金涛背了,不,肯定就是石金涛背上了。
这么说,乔文远的目标不止是自己,还有石金涛!
亏得自己之前想浅薄了些,惊动了大家!
既然有这种可能,一定要说破才能保命!
这样也好在对方之间埋下一颗钉子,为自己争取到活命的时间。
于电光火石间想透这些后,余乐行立刻对石金涛挑拨道:“你是没碰我,但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和大家说清楚,我姓余的顶天立地绝不会自杀,要是横死,肯定是有人灭口。说不定,还会拿老子的死嫁祸他人。林晓军,你们几个最好日夜看着我为好。”
他说一句,乔文远心里的火就起来一分。
当余乐行说到“嫁祸”两个字时,乔文远握紧了拳头好不容易才忍住上来抽他的冲动。
再看石金涛的脸色果然有些变幻。
余乐行又加一句:“怎么着乔副官,我就不会自杀,你是不是很失望啊?我告诉你,你们的破事我早留后手,你以为我住院就是躺着玩的?”
乔文远压抑着心底翻滚的怒火,为证清白只能对林晓军道:“从现在开始,就算站长叫你们,室内也要留最少两个人,免得有人多心。”
林晓军巴不得这样,道:“是。”
乔文远再不搭理余乐行,他现在还要安抚石金涛,于是他转身就走。
谁知这个时候,余乐行又冒出句:“哎,石组长,这个人绝对对你存心不良啊。”
每每给他说中心思的乔文远彻底怒了,回头对他就是顿打,并骂道:“挑拨离间的东西,是老子要石组长回来的,也是我让他回来就看看你的笑话的,但这是什么存心不良?”
“石组长告诉我,他玩了你老娘,还说你老娘裆下能塞个手榴弹。”余乐行一边挨打一边狂笑。
乔文远气的这样,说明自己真的说中了他的心思,这倒是好事。
乔文远最后被他撩拨疯了,直接要操家伙,却给林晓军他们死死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