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招来辆黄包车就直奔姐姐所在的医院而去。
这会儿,***鹏正给唐城正手反手的抽成了狗。
“玩我?你在公共租界是什么干系!怎么把他们弄出来,你说。”唐城煞有其事的急了眼,***鹏满口是血却在大笑,他猖狂的说:“唐城你不是吃定我了吗!要放人容易,那你求我啊!不然我看你怎么和戴雨民去交代,哈哈哈。”
他倒没看透沈炼辰身上的噱头。
也正因为此,他才敢冒险计算赌这一把。
由此可见情报系统的这些货就没个善茬。
唐城和门外的钱利民却在心中冷笑,因为在人玩人的世界里,黄雀才是真玩家。
和他们相比,余乐行现在安逸的很。
他背后枕着床棉被,靠在阳光下的病房里。
到底身体素质好,才过了这点时间他身上有些伤口都已经开始结疤了。
上海滩的消息灵通的很。
虽说军情处的事还是绝密的,但余乐行落难之后咸鱼翻身的情况已为人所知。
沈若兰自然在那些长舌妇面前再度扬眉吐气。
不过她已不屑和那些“姐妹”再计较什么了。
经此磨难后,夫妻两反而看透了许多的东西。
沈炼辰走进医院时看到门内门外还有几个情报组的弟兄,穿着便衣坐着站着。
看到他来,几个弟兄都和他客客气气的招呼。
沈炼辰一路散着烟客客气气上楼后,这几个弟兄都说,以后再不能把他当晚辈看云云。
因为沈炼辰已经用自己的实际行为获得了所有人的尊重甚至敬畏。
可他遇到老姐还是给教训成了个孙子。
逮到他沈若兰就上手先揪住了他的耳朵:“你看看你姐夫,你再看看你这浪荡样子,余乐行我告诉你,等你伤好了就给我把他送回乡下去,让他赶紧找个婆娘早点生个孩子…”
余乐行和小舅子屁都不敢放的低着头。
“你们听到没有?”
沈若兰正叫唤着,跑去给余乐行买烟的向北峰回来了,这厮笑道:“嫂子你开什么玩笑,沈老弟现在已经是堂堂的上尉组长,后面还有一大把功劳没算呢,你让他回去找个乡下婆娘?不是余组长不同意,是我们处座都不肯啊。”
“就他?”沈若兰不屑一顾,七八岁了还要挤姐姐被窝里睡觉的沈炼辰在她面前就是个渣。
沈炼辰自不会和老姐顶撞,任她叽叽喳喳又半天才算解脱。
因为有沈若兰在,沈炼辰也不敢和余乐行说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只告诉他,在唐城的指挥下,该落网的都已经落网了。
余乐行也不深问,道:“这么说这件事很快就要画个句号了吧。”
“上海方面是这样,南京那边恐怕才刚刚开始。”
安静下来的沈若兰在边上看着自己的弟弟,小大人似的和丈夫谈工作,沈炼辰沉稳老道的分析着情况,余乐行时不时附和,一向大大咧咧的向北峰竟连嘴都插不上,她忽然觉得这个弟弟陌生了许多。
这时外面忽然响起阵喧哗。
沈若兰的性格略八卦,她就探头去看,只见三男一女,四个学生模样的男女年轻人正和两个青皮争吵。
听那话音,是青皮看到其中个女孩吹了声口哨惹出的事。
男生们护花心切,其中一个就不满的说了句话,谁知对方竟然缠了上来。
这两个青皮面目还带点伤,都只留着发青的短发,但都瘦干单薄。
相反那三个男生都长得健壮高大。
因此他们也不惧怕。
被围着的那个女孩子则肤白貌美,气质娴静,她正皱着眉头满脸不耐。
沈若兰毕竟嫁给的是余乐行,又在医院见惯各种人色,看到这场面不禁为这几个年轻人担心起来。
因为青皮青皮,沾上就不好走。
这些年轻学子哪里知道这些无赖的厉害。
果然才说几句,其中一个青皮竟从背后抽出把雪亮的青子来,三角眼一瞪冲对面的人喊道:“妈的巴子的,老子和我兄弟吹个口哨碍你们什么事了,这医院是你们家开的?”
另外个说:“三男追一女,就算打出狗脑子来,拿我们做什么桥。”
“就你刚刚要我滚的是吧?不给你放点血,老子就是你妈身上的人。”
市井无赖拿着明晃晃的刀子说起脏话来一溜溜的,几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