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卑职只看到那个沈炼辰,带着两车人,看上去很狼狈的样子。”
“怎么个狼狈法…”
听着他们的交流,沈炼辰冷笑连连,这就是特么的中统徐恩曾?都什么玩意。
再等他听到徐恩曾关照这个宋子明,假如事态不对就将蒋坤洋灭口后,不要说他,边上的陈大有都觉得齿冷。
其实这不奇怪,中统和军统相比,军统确实硬朗血性的很,而中统从诞生起就有太多的龌蹉之辈。
就在唐城等人忙碌之际,南京的戴雨民也行色匆匆的走进玄武湖畔的一处人家。
此年间的玄武湖叫五洲公园。
国民政府在27年起撤销了区域内的水产承租等业务后,加上大力培植绿化至今,五洲公园渐成一处山清水秀游人如织的旅游胜地。
前湖南省政府委员兼建设厅长,时任参军处参军长的贺耀祖,即暂居于此。
戴雨民如今虽已开始崭露头角,但遇到这位人物,他也必须恭敬对待。
尤其戴雨民从郑介民口中得知,常凯申有意让其将来掌管参谋本部第二厅。
郑介民的话是可靠的。
而戴雨民也知道,自己过往的缺陷,导致自己永远不可能成为名正言顺的“一把”,既不可改变那就要学会低头。多年的江湖经历使戴雨民知道“实惠”远比虚名要实惠。
所以,他今日登门拜访。
比他年长近十岁的贺耀祖为人处世并无架子,闻讯亲自出来迎接。
戴雨民不胜惶恐后,在室内坐定便开门见山说明自己的来意。
他道:“在下此来,是有个事情,我实在拿不定主意,贵严公您也晓得我的出身,于大局上的见识浅薄…”
他话没说完,贺耀祖就笑了起来:“戴老弟能说出这句话,就说明你极有大局啊。”
听对方这么讲,戴雨民也不意外。
最近他和徐恩曾都快斗出狗脑子来了,以贺耀祖的人脉岂能不知其中故事?
戴雨民赶紧说不敢,而后直白的把最近的事说了一遍,并且没有丝毫的隐瞒。
贺耀祖虽然消息灵通,但他也仅知道个轮廓,因为许多事毕竟是绝密,此刻等戴雨民说完,贺耀祖的脸色就变了。
他皱起眉头道:“这个徐恩曾真不是个东西。”
戴雨民在边上叹息:“如今沪上看似歌舞升平,其实风声鹤唳。在下发力既为结交熊式辉,更是为了上海大局。然而他们却如此行事…。。”
贺耀祖不想听他这些半真半假的心声,直言问道:“你目前是什么打算?”
“在下登门时,已经向贵严公您说过了,我就是拿不定主意,到底是此刻和他见个生死呢,还是暂且先忍一把。您也知道他是的人,但目前上面正欲和阎锡山之辈分个胜负。我怕我这个时候将徐恩曾这些事丢出去,上面会难做啊。”
原来如此。
贺耀祖听到这里总算摸清了戴雨民的来意。
几个月后中原大战就会打响。
这种战役当然不可能如两帮混混街头斗殴似的,激情发作。
早在开打之前,双方就已做起了诸多准备。甚至29年时和桂系的一战,都是为今年定局的预演。
一打仗,带兵的就值钱许多。
所以戴雨民现在虽抓住了徐恩曾的要害,却担心自己此刻把这些丢上去的话,常凯申为大局反手一压。
那样的话,他就坐蜡了。
所谓羞刀难入鞘,他这一把牌丢出来要是没炸好的话,周遭人和部下们以后会怎么看他?
从此放屁不响!
摸到戴雨民的心思后,贺耀祖沉吟起来。
戴雨民今日能来请教自己这些问题,既有摆正姿态的意思,也有绑上自己的意思。
看来这家伙已经听到了点风声。
想到此,贺耀组便道:“再过一个月我就要去往徐州行营任上,为下面的战事做些筹备,所以暂时无心过问他事。”
戴雨民不禁心凉。
贺耀祖却还有个但是。
他说:“但是,戴老弟你为党国为领袖为大局如此付出,我岂能无心!”
戴雨民城府本不该如此,可此时此刻他还是忍不住问:“贵严公您是何意?”
“我有两策。一,我现在就陪你去见领袖,告知此事,由他定夺,当然我必定会为军情处上海站那些死难的弟兄说上几句硬话。其次,是不至于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