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做的好,我去处座面前撒泼打滚哪怕是扯他的蛋,都要让钟军在半年后看到你低上一头!你特么爱信不信,反正我信。干活去吧。”
上尉,少校,中校,哎呀我的妈呀!钱利民算了算之后,啪的一个立正,立刻以前所未有的斗志大吼道:“遵命,长官。”
百乐门离夫子庙不远。
所在区域是入夜后的南京最热闹的地段,街上吃喝玩乐各项服务俱全,还有些外国风格的建筑,乍一看还有点上海滩的风味。
吃喝玩乐之处也注定了这里的人色鱼龙混杂。
不过今天道上的人都嗅到些不安的味道,因为从下午起百乐门里面就传出话来,要他们今天留意留意些陌生人。
到了傍晚时分,青皮们看到了“答案”。
原来首都警察厅一局的金局长竟然来百乐门和老板娘他们吃饭了。
场面下的人都知道金斌是百乐门的后台之一,但这个人要面皮,哪怕外边早传的风风雨雨,他也时刻避嫌,就没在百乐门出现过。
老板娘许晚晴是天长人。
今年二十七,长得前凸后翘貌美如花。
据说她早年在上海的什么书寓做过两年头牌,碰到个贵人就给包了带回南京。
后来贵人家大房晓得此事,给男人下了通牒。
那男人便给了她些好处选择了分。
这一分,就分出了朵呼风唤雨的交际花来。
有些人脉又有姿色的许晚晴随即攀附上政府里的不知道哪位,换得这个场子的经营权,借经营之际她又认识了更多的人物。一来二去,她门下榻上再无白丁,秦淮河一带的娱乐场所都唯她马首是瞻。
做成这一切时,她也不过才二十六。
去年秋天她过生日那晚,百乐门收到的鲜花贺礼一直排到三百步外的大路口。
那天也是许晚晴彻底确认江湖地位的一天。
再过一年,时至今日,许晚晴遇到点麻烦,金斌竟亲自来坐镇防备。
这些却是外人都不晓得的内幕。
在百乐门三楼的饭店包厢内,今年三十八岁正在壮年的金斌端坐上首,穿着身青花旗袍仿佛碧莲的许晚晴陪在他右侧。
留两道八字胡脸颊瘦长的金斌一开始只喝茶没喝酒。
他端着茶杯,对许晚晴说:“我之前就要你少参合这些是非,戴雨民毕竟也不是吃素的,当然了,我既在这里,他想把你带走那是做梦。”
“人家不是有你嘛。”许晚晴媚笑着起身给他续水时,继续解释说:“徐青青也是我的小姐妹,她开口和我拿车用一用我哪里晓得后头这些事情呢,是不是?”
毕竟在上海厮混过,她说话的嗲音都有些洋味。
金斌听的就有些心热,但他还是端着,说:“我不管你背后那些花头,今天戴雨民来的时候你就按着这个说法讲就行。”
“晓得呢。人家又不傻。”许晚晴答应完就问他:“你说的那个贺衷寒的人怎么会给你报信…。”
她话才出口,金斌就面色一变喝斥道:“我就不该和你说这些!”
许晚晴被骂的愣住哪里,这女人就是个戏精,竟是说流泪就要流泪。
她其实也知道自己确实不该在桌上问金斌这些话,因为桌上还有外人呢。
不过她是女人嘛,管你什么道理,受委屈了就得矫情下。
于是她一甩脸撅起嘴道:“你凶什么凶。”
但这次金斌还就没惯着她,他冷着脸道:“这次的事情非常的复杂,角力的双方都有相当的背景。要不是牵扯到你,我都不会出头。对方打电话来你以为是好心吗?那是拿我当枪使呢。”
他说的一本正经,许晚晴毕竟也不是小女孩了,不禁有些尴尬,便收起矫情,说:“那你不碍事吧?”
“所以我要你绝口不提,就当我是碰巧碰上的,如此事情才会简单些。”
金斌能坐到首都警察厅十二局内第一局局长的位置上,当然不是个蠢货。
就如他所说,他明明已经看穿,但碍着和许晚晴的关系,才咬牙出来冒的头。
只是,庙堂风波险恶,你的算盘就算打的再好,他人肯让你一沾即走吗!
因这番交流,气氛有些冷场,许晚晴眼神撇过下首陪坐的两个精壮。
下座左手那个是金斌的贴身杨博宇,右手的则是她的人刘勇。
她便一扬下巴,让自己人来闹气氛道:“来,刘勇,给你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