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历史上,顾顺章被抓后既是为立功,也是他狂傲的性格使然。
他便很装逼的藏着情报只肯见领袖再说。
抓捕他的人或是气不过或是想请个动刑的批准,于是不顾顾顺章的警告发电给了徐恩曾。
钱壮飞当即出手,利索的搅了党务的局,最后还留信给徐恩曾说明此事就是他干的云云。
自己的首席机要秘书竟然是共党,你莫非是吃屎长大的吗?
因为这件事徐恩曾好险没给常凯申毙了。<也因此对徐恩曾大失所望渐行渐远。
这些都是后世任何一个普通的近代史爱好者耳熟能详的情况,何况沈炼辰呢。
所以他见戴雨民忧心忡忡竟是为了此事,才差点笑出声来。
戴雨民是个很敏感的人,隔着几百里的电话线都感觉到了他的态度,他立刻问沈炼辰:“你知道些什么吗?”
“卑职哪里知道什么,这件事都是处座您说了我才知道的。但处座无需为此担心,您为何不想想,徐恩曾这种人的能力到底行不行,要是他这次再失败又会是什么下场呢?”
戴雨民听他这空话,很烦躁的道:“话是这么说,但不能将希望寄托在他的愚蠢上。”
“既然如此,处座不如去争取一番,然后再不得不退出。如此一来,等事情败坏后,我们军情方面也就能撇的清了,毕竟是他们要吃独食不肯让我们参与的嘛。”沈炼辰听出了戴雨民的潜台词,便痛快的建议道。
戴雨民的潜台词其实很明显,那就是,怎么给他坏事呢?
但再透明的话他也不好说,因为这可是通共的大罪。
而沈炼辰的回答让戴雨民如遇知音,戴雨民不由道:“你的意思?”
“卑职觉得徐恩曾必定失败,这厮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卑职最近和他交手几番后,看的很清楚。徐恩曾志大才疏好大喜功,却空有背景而无用人之能。和他相比,共党的组织严密以及执行力却是上佳,两者相遇徐恩曾必输,所以卑职才建议处座您赶紧抽身,而且还要抽的光明正大,让他失败后都没法往我们身上推诿。”
沈炼辰一口气说完后,戴雨民就不谈此事了,问他:“明天回来吗?”
“卑职明天会和想转职的杨新武一起把丁默屯押过去。”
“好。你走的话就暂让向北峰管着那边。你争取赶在下午抵达南京,明天晚上和我单独吃个饭,因为我还有些话要当面和你聊聊。”
“是,卑职也正有些事想当面和您汇报,那明天见,处座。”
“明天见。”
放下电话后,沈炼辰才想起来,戴雨民都没和他说毛任峰的事。
然后他朝还没走的向北峰道:“处座安排你暂代管上海站。”
“那余组长什么时候能回来?”向北峰很有自知之明的问。
沈炼辰笑道:“处座对他他已有其他安排了。”
向北峰就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我?我还得去黄埔混一趟,具体何时回来还真不确定。”沈炼辰如实道,向北峰就愁了:“上海站这个桃子,我是接不住的。你姐夫不来,你又不来,难道给别人家白做功啊。”
沈炼辰看他一本正经的为自己打算,欣慰又好笑,便和他说破道:“除非是我的人,不然谁坐这个位置你们就给我闹,不就行了吗?”
向北峰吃了定心丸喜笑颜开的道:“好好好,我还怕你一时糊涂想不到这一点的。”
这厮说完又一拍脑袋:“你瞧我这人,我都想得到你怎么会想不到,我就是瞎操心。”
沈炼辰起身拉他坐去沙发上亲自给他倒了杯水,道:“向大哥,你跟我姐夫情同兄弟,我刚来时你对我也照顾有加。我们等于是一家人,你能为我着想,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觉得你是瞎操心呢。”
向北峰憨厚的一笑:“我也没什么脑子,炼辰,既然是一家人我就不说两家话,以后有事你直接吩咐,我肯定听,就和以前听余组长的话一样。”
他的表达忠心的方式,平和却真挚。
且并无太多的功利考虑在其中。
沈炼辰很是感动,重重的点头,和他交底道:“我把阿青分在情报组,他消息灵通但你要多把关。杨新武回来后,会在行动组,他的心思也单纯,会指哪儿打哪儿。但有个人,我不在,你得看着点。”
“杨博宇?”
“不是说他不好,他很聪明也有手段。但聪明人说不定会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