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为金斌的手下是晓得内幕的,这厮顿时大吃一惊,赶紧提醒沈炼辰:“徐恩曾来了。”
“人往你这边来了。”这个巡街急吼吼的说完,一副很担心的样子。
沈炼辰听的很意外,但没有任何的慌张,这里是首都,又在光天化日之下他怕什么呢。
他微转头看到一个身材微胖,个头中等的眼睛男正向他走来。
两人对上脸之后,西装革履的徐恩曾立刻就露出了张笑脸,语气里带着亲热的说:“这位就是沈老弟吧。”还老远就伸出手来。
周遭食客里有晓得这位人物的身份的,见他对沈炼辰的态度眼珠子都掉了一地。
苏无垢好奇的看着这个快四十的中年人,心想他就是那个徐恩曾吗?
比徐恩曾年轻了十多岁,身姿也挺拔了许多的沈炼辰站起,他眼神如刀一样扫过徐恩曾身后的季云卿,却当看不见似的。
沈炼辰的脸上也带出了笑,礼貌的问:“敢问可是党务的徐长官当面?”
“唉,什么长官不长官的。老弟你这次出手不凡,我老徐可是佩服的紧啊。”徐恩曾自来熟的握着他的手,还摇了几下。
油腻中年的手温度让人很不适,沈炼辰忍着,同时猜测他的来意。
徐恩曾又道:“这位是?”他问的是苏无垢。
沈炼辰就话里带上了刺,说:“这是我女朋友。说来也不是外人。丁默屯那厮冒充军情敲诈勒索的程志成,就是她的舅舅。无垢,来见过徐长官。话说你舅舅的财物发还就在徐长官得到手上,只恨此刻无酒啊,要不然我一定要好好的敬徐长官一杯。”
看热闹的众人见他这般老练的和徐恩曾对话,那神态气概还不落下风,都暗暗称奇。
纷纷猜测这该是哪位大家出身的公子哥吧。
苏无垢不善交际,听沈炼辰的话,只勉强说了声:“徐长官好。”就躲他背后不吭声了。
徐恩曾却哈哈大笑起来:“弟妹长得如花似玉,而沈老弟乃英雄豪杰,两位看上去郎才女貌相当的登对,真是一对璧人啊。”
沈炼辰心想你才是个比人,你全家比人,口中说:“哪里哪里。”
徐恩曾来找他,有一半原因是做给看的,还有一半是因为陈立夫当晚关于沈炼辰来头的那句“你不要问”,他从此没敢问也没来得及查,今日遇到就来示好加探底。
于是他随即就说道:“沈老弟的家也在南京吗?你是什么时候从上海回来的啊?”
沈炼辰和他打着太极,含糊其辞的说:“刚回刚回。”闭口不提自己籍贯。
徐恩曾见他滴水不漏心中更没底,眼看没话说了就转身拉上炮灰道:“这位季兄你该见过吧。”
回头时他顺便警告的提醒了季云卿一眼。
季云卿只好硬着头皮挤出笑容招呼仇人说:“沈长官,好久不见。”
“季老板怎么会和徐长官一起了?”沈炼辰装着糊涂,季云卿心里恨他个大洞,但不得已道:“偶遇偶遇。”
沈炼辰就笑了,他对徐恩曾还是需要讲究点礼节的,但对季云卿他绝对是鄙视。
他笑完冷冷的看着季云卿:“前几天仁奎公要拉我做门生,我顾忌和月生哥的相处只能谢了。现在想来,要是我真做了仁奎公的门生的话,那么按着我和季老板在青帮里的辈分,你我该怎么称呼?”
你是我叔…
季云卿黑着脸避而不谈,只说:“过些天我要回上海,沈长官还回去吗?”
“在下不才,已是军情处上海站站长。既然地盘在那边,弟兄在那边,我当然是要回去的。”沈炼辰说。
季云卿一听脸更黑了,你特么都做上海站站长了,我的禁烟处长却没了,你这是拆我的台面升自己的职啊,顶子虽红滴的却是老子的血!
他瞬间没了心情和沈炼辰鬼扯,勉强拱拱手干脆不说话了。
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徐恩曾旁观两人对答,对季云卿更加一份瞧不起,然后他对沈炼辰发出邀请:“沈老弟今晚可有空?我想请沈老弟吃了便饭。”
沈炼辰理他个屁,很老卵的道:“徐长官厚待,在下惶恐。但今晚确实有事,要不明天晚上,我在正元实业对街那家淮扬酒楼请徐长官一聚如何,昨晚我和我们处座才在那边吃的,那家的扬州狮子头肥而不腻,很是可口。”
自以为“屈尊”的徐恩曾见他拒绝,而后话里带刺,但面不改色,道:“好,好。”
可两人约定后,徐恩曾上车也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