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蔼龄见弟妹两个越说越不像话,赶紧拉住他们的话头,沉下脸道:“都打住!”
但这件事确实是弟弟不讲理,她便教育他:“子文,你怎么越来越不像样子了。小妹的意思你是真不懂假不懂?”
宋子文不敢和大姐炸刺,只得灰溜溜的承认说:“我懂的。”
“既然懂你还这么说!还有你。”宋蔼龄也不好只骂弟弟就去骂男人:“你也跟在里面稀里糊涂的,什么叫这件事已经不重要了!我虽认可你们的做法,毕竟前面在用钱,徐新六也有用。但真相就是真相,你们有话就直说便是,小妹自也能理解你们的用意。但你们上来先给沈炼辰扣个帽子,不要说小妹了,我听的都气,怎么,你们的意思岂不是说,是我们姐妹帮衬错了人,害了徐伟良吗?”
“不是不是。”孔祥熙赶紧怂。
边上的宋子文一跺脚:“沈炼辰先惹事的消息,是徐新六听徐恩曾那厮说了后告诉我的,这厮居然敢骗我,我这就去找他!”
宋蔼龄忙喊住了他,道:“你找他干什么去?我告诉你,和这个人你必须保持距离,但你也不可再去找他,因为这么做只会徒留话柄,有些人事你以后心中有数就行。”
她的处理意见是对的。
首先这种事既要平息那就闹不得,其次,为这一句话去找徐恩曾的话,完全就是不痛不痒。
反而还会让外边笑话宋子文这个人没脑子!
所以此事只能先作罢,但这让宋家姐妹两个对徐恩曾的印象简直是坏透了。
徐恩曾对此却不自知。
宋子文也不是个没城府的人,既被姐姐骂醒,他等气消了后,就先只将人情卖给徐新六了事,其他的都绝口不提。
滑稽的是。
再次逃过一劫的徐恩曾到晚上时居然还去了饭店。
但他是脑残,戴雨民等岂是脑残?
亏他想的出的,无论他是想请戴雨民等配合他来出大家已和平的好戏,还是他另有打算,军情都不会再给他机会。
所以徐恩曾当晚把头发都等白了也没个人来!
而戴雨民不去吃饭之外,竟还先下手为强的让军情在外边散布说,徐恩曾正在私请军情的人,想给自己老婆说情云云。
这帽子扣的多实在啊。
有心人听到这个消息后,过去一看,哟,徐恩曾当真在那边等人吃饭呢。
徐恩曾是最后才晓得戴雨民的花招的。
不要说,被耍了还给卖了的他只能回家打老婆出气去!
1930年的春天就这片鸡飞狗跳中走向了夏天。
北方烽火连天,江南的民心因为战局的转变却越发的稳定。
半个月后,徐尾巴被悄悄的放了出来,但这厮才出来,徐新六就将他驱逐回了老家。
虞鑫海却因为公器私用,证据确凿,而触犯军法,被判处剥夺所有身份外加三年的徒刑。
军法官是直接在牢房里对他进行宣判的,周围除了侍从室的警卫之外,毛人都没一根。
虞鑫海得知结果后大为意外,可此事牵扯到徐恩曾和徐新六宋子文,他又不敢胡乱的翻供。
这厮最终无可奈何,只能靠幻想排解郁闷。
他以为或者这个判决只是走个程序,徐恩曾肯定还在为他努力着呢,等夫人的气头过去后他很快就能被放出来了。
然而,幻想究竟只是幻想,开始忙碌顾顺章案件的徐恩曾其实早就将虞鑫海丢在了脑后。
这个刻薄的人心中其实只有自己,一向只有自己。
此事既没有牵扯出王素卿,就没有他的事。
那么虞鑫海违法乱纪便是咎由自取,那他还管他个屁!
所以徐恩曾权当没发生过此事一样,他甚至都忘了世上还有虞鑫海这个人。
而在虞鑫海被宣判的这天。
沈炼辰也来到了黄埔军校的警政班报道。
黄埔前八期中,前五期将星闪耀,诸多人此时已在常凯申的麾下逐鹿中原。
后三期就有些无声无息了。
同学人等说到此事都以为是晚辈的时机未到,唯独沈炼辰知道,黄埔这个名字很快都不复存在,黄埔很快就会被合并改为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并一直沿用到46年。
其实说来滑稽,世人皆称黄埔。
可黄埔军校真正的名字,一开始明明是中国国民党陆军军官学校,后来是中央军事政治学院,唯独现在,也就是29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