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道:“你收拾的难道真是苏博安吗,你打的是那些反对韩总指挥当主席的人的脸!这么好的借口送给你,就算我有点私心,怎么就成你要挟我的手段了,当真竖子不足与谋。”
对方被他骂的面红耳赤之际,徐恩曾站了起来,傲然说:“你以为你在等我,我就必定会来,但我的来和你以为的来是不一样的。我来此是为了和韩总指挥能成为朋友。你却以为我来此是向你求饶?你信不信这件事传回去后,韩指挥定会对你另眼相看,从此把你打入另册?亏你还在我进门时端着架子,简直可笑。”
这厮一套套的说完后,徐恩曾忽然觉得胸中憋屈已久的那股气一下就散了。
他终于找回了被沈炼辰虐的几乎消散的自负。
孙同平则满脸惭愧的拱手道:“不亏是徐主任,一语惊醒梦中人,刚刚是在下无礼了。”
见徐恩曾不吭声。
孙同平知道他作势要走,其实还是希望能合作的。
孙同平便继续道:“徐主任,那我就按着你的吩咐去做,还往徐主任再指点在下一二,如何做才能让效果最佳。”
请教我啊?装腔作势要走的徐恩曾果然坐了回去。
他们在畅聊时,被关押的苏博安已经将肠子都悔青。
刚吃过同僚亏没多久的他这会儿总算懂了。
今天的晚宴明显就是坑,这个坑让他在恰当的地点恰当的时候恰当的人面前说出了最恰当的话,然后他就成了别人的把柄!
苏博安是个要脸的人,他很能想象自己做的事一旦连累到沈炼辰,家里人会怎么看自己。
话说上次徐恩曾的老婆设计他入局后,沈炼辰化解了他小舅子的危机,可真相也就为家人所知。
他过去洋洋得意自己照顾了妻弟的那些话就成了笑柄。
家人照顾他的面子绝口不提,但备不住他紧接着又来这一出啊。
被锁在那边的苏博安思来想去,猛然冒出个主意!他决定拼了,为自己这张老脸!
没多久,孙同平的人送来了吃喝,苏博安既想通便哆嗦着填起肚子来。
党务的人混在看押他的士兵里观察后,汇报徐恩曾说苏博安的心防已经解开。
抓住一个人后给他点吃喝,就能从他的反应里看出这个人此刻的心中状态。
如果一心求死的人,或者决定负隅顽抗的人是绝对不会碰这些东西的。
只有心里怂了的货才会先吃饱肚子再做交代。
但备不住人家苏博安是个奇葩啊。
吃饱喝足后,苏博安闭上眼坐回墙角,抱着头一副谁看了都不屑他的孙子模样,看押他的人也就放松了警惕。
等下半夜时,孙同平忽然下来抓出他,恶声恶气的逼问,拿着做好的口供要他承认画押。
苏博安看到上面屡屡提自己的消息是从军情那边得到的,于是如何如何,他心中越发有数,这矛头是冲着谁来的。
他一概承认,全部画押时,孙同平都不由替沈炼辰觉得不值。
因为这口供人证交付上去后,常凯申的板子不将沈炼辰的脑子打烂,都不叫稀奇。
这是什么?这是将绝密公务当做谈资肆意卖弄,这是散步谣言动摇军心。
放哪个年头都该被杀头,但凡牵扯其中的一个都别想跑掉。
和苏博安相比,胡鹏却受到了厚待,作为党务的枪,在徐恩曾亲自安抚和指导后,胡鹏心思越发的坚定起来。
反正苏博安都招供了,沈炼辰这次不死也得脱皮,从此再无法和党务抗衡,那他此刻投机不一把还待何时?
于是次日。
当沈炼辰刚抵旅顺正要北上时,当韩复渠的使者带着最新的消息才过瓜州渡时,一份苏博安的招供通过渠道送入等面前。
另外还有眷写复制后的无数份,散去南京机关以及市面。
找苏博安找了一夜的程志成这才晓得,自己这个自以为是的姐夫竟做出这等蠢事。
他知道他怂,看到内容后顿时色变心想坏了。
因为他能明白,苏博安的招供会让沈炼辰有多重的罪!
苏无垢在家急的泪水直流,想打电话给宋美龄,但被程志成按住,他说:“不要打,这个时候打过去除了让夫人为难外,还将情分都用尽,如今只能祈求你爹稍微聪明些,现在反应过来后,在过堂时将责任自己抗下。”
翻供?只怕难。
苏无垢想埋怨父亲又不好开口,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