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先和张汉卿说,不出意外,周佛海那厮也是被派来说动你的吧。
张汉卿继续不吭声。
沈炼辰就问:“汉卿兄长为何不疑惑,南边居然来了两路人。”
“派系不同,各自争功,但这等事上也发生这种事,让我很怀疑你们的承诺。”
沈炼辰等的就是他这句,这厮立刻说:“谁出的来钱谁是大爷,他们确实不可信。”
大家在谈国事,沈炼辰却满口混话,张汉卿听的啼笑皆非,只能道:“谁出钱?”
“常凯申难道有他老婆有钱?”
张汉卿立马忍俊不禁:“这么说你是常夫人派来的?那她丈夫知晓不。”
“现在应该知晓了。但我不是常夫人一个派来的,我既是军情处代表,更是常孔宋三家的联合代表,也是周佛海背后金主的真正使者。可以这么说吧,孔宋两家觉得钱都是他们出人情和功劳却是那些嘴炮的,他们不肯做这个冤大头了。”
“所以便派了你来。”
“这倒不是,这其实是我们处座争取来的。当时戴雨民既心忧国事,也被党务那群瘪三野狗腻歪烦了。南京方面不是要成立参谋本部第二厅吗,意思是要将党务和军情还有邮政归拢管辖。说是归拢,但到底谁说了算呢,戴雨民就想夺个头彩方便以后说话响亮,谁知才到山东就遇到韩复渠那货手下的黑警,使者没做成好险给做掉,他受伤了就只得我来了呗。”
他把戴雨民的遭遇说的滑稽,张汉卿也笑的失态。
但沈炼辰绝对没有背后蔑视戴雨民的意思,他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摸到了张汉卿的脉。
爱流连花丛的人从来不是个正经的人。
国事当正式对待,可谈话却不必很无趣。
共鸣是各个方面的。
历史上不乏使者因为杰出的个人魅力,用很小的代价便换取很大成功的案例。
尤其沈炼辰既知结果自然从容。
话题既被他扯到参谋本部第二厅的建设,***就好奇的问:“南京方面如何会把这三个部门归拢的呢。”
“三个部门都是情报部门,但这只是上面的人一拍屁股想出来的破招。党务针对是党务方面,比如苏俄共产等的查探围剿。军情却是对军队内部的甄别判定以及对列国和各个势力情报人员的阻击格杀。一个是嘴炮一个是真干,完全尿不到一个壶里。”
“邮电呢。”
“邮电下乡,信笺和电文的侦破检测等,其实两边都靠,那就是个万金油。”
实情其实没这么简单,但沈炼辰只能和张汉卿说的简单明快。
张汉卿也掌有东北军情部门,要不然他就是个瞎子,闻言他皱眉道:“这确实是笔糊涂事,是我的话,当让党务继续做党务,军情继续执行军情的事情。只会将邮电拆分为二放进这两个部门中。”
“不妥,各处不能重复建设邮电检测,只能让他们独立并服务双方,使得信息共享。要是按着你的意思,但人员编制和内耗这一块,就够让人头痛的了。”
“说的对,你说的对,我刚刚想了上面没想下面。”张汉卿倒是从善如流。
他随即想起自己和苏俄还有日本人之间的乱七八糟,就叹道:“我们起步晚了,日本人在这方面简直无孔不入,尤其他们和我们样貌相似融入其中根本难以分辨,难啊。”
“在东北这片联苏对日,是唯一出路。可惜莫斯科的精力中心在欧洲,要不然这边根本就没日本人什么事,但我们国家会更危险。”
“对对对,我老父说过,日本人是野狗苏俄就是狼,都不是好玩意。”
“也就苏俄的菇凉不错,但一过三十基本没法看。”沈炼辰又扯歪了,张汉卿却很有同感,苏俄大妈确实没法看更没法用啊,那味道,哎呀我去…
他心有余悸的甩甩头,这时不着调的沈炼辰总算说回了正题。
他伸出爪子:“我们今日的话出我口入你耳,孔宋的底线就这么多,其实比周佛海那边的三百万还多了二百万。再多的话,你就算想要他们也拿不出来了。”
“周佛海那边只给我三百万?”
“汉卿兄,你回头试试就知道,至于我也没必要和你玩虚的,这又不是我的钱。再说解决问题,结果最重要,我扣着个一百万,回去后得个夸奖,回头你晓得了却觉得我不是东西。我就值这么点?所以我说的很实在。”
要是他没有“解决问题”后面那段话,只前面那句“又不是我的钱”,张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