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流落到了哪个荒岛。我个人倾向于后一种情况。”
“这是为何?”周鲁基本同意吴惟忠的推理,但还想不明白他的倾向。
吴惟忠缓缓步出殓尸房,目光投向北边:“这就回到了那首诗,那首张相公所念、戚公又转述的、王安石的诗。”
“哎呀,吴兄,你就别磨磨唧唧了,快跟我说说两位大人究竟是何意见吧。”周鲁急了。
“王安石因变法而得罪于天下。这么说,你还不明白?”吴惟忠提高了声调,反问道。
“你是说……”周鲁悚然一惊,思忖后又皱眉道:“若当真如此,将人抓走,用来威胁,不更能见效吗?”
吴惟忠摇头叹道:“变法大势已成,又岂是区区张家公子与千金的性命所能拦阻的?这些人,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
周鲁神情委顿,沮丧道:“吴兄,你我忝为高级武将,实则权柄不过在一城一路之防卫也。这些朝廷大事,我等断不敢掺和、也掺和不进去。说回眼前之难题,吴兄有以教我?”
吴惟忠看着周鲁,认真说道:“吾此番前来,除那首诗外,戚公并无交代只言片语,中枢更没有任何谕令给到我本人。我的立场只有一个,尽力寻回我的侄儿,唐汉。同时,他也是周大人你的侄儿。”
周鲁听得有些糊涂:“唐汉当然是我的侄儿。可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吴惟忠笑道:“叔叔出海寻侄儿,乃人之常情也。凑巧的是,这位侄儿与旁人不同,他的叔叔,遍布天下。”
“你是说,老伙计们……”
“哈哈哈,烦请周兄给我一份,登州海域布防图。另外,还有一点,我坚信,只要唐汉还活着,他就一定,不会丢戚家军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