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无需多想,唐汉便知张静姝眼前遭遇,必然来自大村乔恩。那夜那人那事,唐汉因各种顾虑本不想管,确实也不好管,就想等着回到大明,再作计较。
但施暴者如果换成大村乔恩就不同了,好好的中国姑娘,岂能容一个日本妖女来糟蹋?
霎时间,唐汉勃然色变,一个箭步就出现在大村乔恩身旁,然后卡住她的脖子,整个人往上提了起来。
大村乔恩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整个人无比惊骇地进行剧烈挣扎。可强烈的窒息感,很快就抽光了她的力气,像条瘫软的死鱼,即将被丢入汪洋大海。
眼看着唐汉一步一步,提着大村乔恩走向甲板边缘,严世蕃忍不住嚷道:“唐兄,她哪里惹到你了,你这是公然杀人立威吗?”
唐汉头也不回道:“此女乃是倭国奸细,我锦衣卫有权将她处死!再者,汉人杀倭贼,需要理由吗?”
一句话就把严世蕃噎住了,这才想起大村乔恩乃是倭人,而唐汉好死不死,出身于专打倭寇的戚家军。就算二者没有私怨,但因国仇杀人,又有谁能置喙?
这时,张懋修似乎察觉到端倪,当即大步奔上前去,大喝道:“唐兄等我!我也要手刃大村乔恩!”
唐汉已走到军舰边上,本欲一把扭断东瀛魔女的脖子,然后丢入海中,闻得张懋修之言,诧异间,只好停下脚步。
后者来到身侧,有些气喘,压低声音道:“妖女是否欺负我家小妹,才引发唐兄怒火?”
唐汉点了点头道:“个中情形,不便由唐某叙说,张兄也不必再去追问令妹。我敢以性命担保,绝对没有冤枉这厮!”
张懋修怒道:“我当然相信唐兄,因为小妹今天从走出房间开始,就很不正常,原来是她搞的鬼!这样的贱人,直接杀死太便宜她了!可否借唐兄的绣春刀一用,我要效仿梁山做法,先给她来个三刀六洞!”
唐汉愣了一愣,心道史书诚不欺我,古代的文人往往更狠啊,莫怪乎梁山总瓢把子乃是宋公明。随即允道:“张兄自取便可,屠鸡宰狗,悉随尊便。”
张懋修点点头,用力从唐汉身侧拔出绣春刀,凛凛刀光反射在大村乔恩脸上,令其又似打了鸡血一般,“嗬嗬”乱叫,开始又一轮挣扎。
“不要!”
正当张懋修作势欲捅之际,一个惊惶中带着颤抖的声音传了过来,却是匆匆赶来的张静姝。
“三哥先别动手,我有话要问她!”
张懋修皱眉道:“小妹,你跟我说,她是不是欺凌于你?”
张静姝依然捂住胸口,像是因为跑得太急,俏脸红通通的,闻言跺了跺脚,娇嗔道:“三哥!你别问了行不行?先让我问话!”
随即,她又将目光转向唐汉,渴求之意一览无遗。后者心中一软,思索片刻,便将一股真气注入大村乔恩经脉之中,然后松开手,任其跌落在甲板上。
大村乔恩还未来得及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就觉得体内仿佛有无数根针扎似的,痛得浑身剧烈颤抖起来。她再也不敢流露出任何怨毒神色,仰着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唐汉往其肩头拍了一掌,厉声喝道:“妖女听着!好生回答五小姐的问题,若有半点差错,某便让你受尽世间痛苦而死!”
大村乔恩觉得那一掌过后,整个人好了许多,死里逃生的感觉让她倍觉活着的美好,当即头如捣蒜道:“知、知道了!乔恩一定好好配合您,好好配合静姝小姐!”
张静姝感激地看向唐汉,本想对他行礼道谢,旋即记起自己羞人的身子,只得作罢,提出了另一个请求:“三哥,还有唐汉,你们能否先走开一些,我、我得私底下问话。”
张懋修一怔时,唐汉又警告意味十足地瞪了大村乔恩一眼,然后揽过张懋修的肩头,边走边说道:“呵呵,晾那妖女也不敢造次,女儿家的事情,我们把把风就好。”
张静姝心中对唐汉的善解人意满意到了极点,同时也对大村乔恩痛恨到了极点。
就是眼前这个倭贼荡妇,差点儿就要害得自己万劫不复。哪怕只是如今这般程度的羞辱,对张静姝来说,已是莫大摧残。刚才面对唐汉时,她甚至不敢流露任何情意,正因为觉得自己已不清白。
“荡、妖女!”张静姝本来想喊荡妇的,又觉得不远处有人在场,自己还是要文雅一些,便换成了妖女:“我问你,那个东西呢?”
大村乔恩似乎因为长时间缺氧,反应有些迟钝:“什、什么东西?”
张静姝俏脸更红了,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