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肩破出一个洞来,肩头微露,少年身材尚且单薄,加上本就有的病态和他这偏在一隅的姿态,看起来是媚态丛生。√
“呃......”
萧纵扬了扬手,“那个,今天天气不错啊?”
少年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更加莫名其妙。
萧纵终于是没忍住,将他衣服往上提了些,这不提还好,一提边上的线也连着开了。
两人对视着,都感受到了呼吸间的危险气息,仿佛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你等着啊!”
萧纵逃离了这个犯罪现场。
等到在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那时的少年被转到了地牢。
说是地牢其实也就是一间普通的石室,但是比柴房里的灰尘场景要好上不少,至少多了一床被子,晚上的时候他不用再受凉了。
徐沐年眯着眼睛打量着这石室,和万州城内府衙里的监狱差不多,边上圈着栅栏,靠一把锁头锁着犯人。
“怎么样?这个地方还好么?”萧纵推着木桶进来。
木桶里正往外冒着热气腾腾的水汽,他将木桶从推车上移了下来,又将身上的包袱扔在了一边的床上。
“洗个澡吧!”
“嗯?”
徐沐年诧异的看着他,将被子往身上裹紧了些。
除却环境因素,这里确实要比先前的柴房好上不少,只是温度有点低。
“嗯什么嗯啊?”
萧纵将他身上的被子抢了,把人推到了桶边,手里抱着那被子褥平了铺在床上。
“自己进去洗,难不成还让我伺候你?想得美!”
说完他潇潇洒洒的走了,留下徐沐年一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萧纵估摸着快完事了才进来,等到进来的时候这人正瑟瑟发抖的穿着衣服。
见到萧纵之后显然是吓了一跳的,只是在见到他手里的被子时又多了几分猜疑。
“看什么看,你该不会还想着让我给你暖被窝吧?”萧纵一脸鄙视的看着他,“多大个人了,就算是肉票,也没这么伺候人的啊!”
“没。”
看着铺在床上的被子他五味杂陈,却又见萧纵推着桶出去了。
“你——”
“放心,我还会来的。”
“......”
果真是还会来,才两分钟不到的时间萧纵就又过来了,他站在床边歪着头见徐沐年还在穿衣服。
“你看着我干嘛?”
“好看呗!”萧纵将被子往他身上一堆,“您这衣服啊,就别穿了,直接躲被子里得了。”
“你......”
徐沐年一时间没想好怎么说这人,说的好像是不错,现在天也快黑了,却是是该脱衣睡觉了。
只是,他怎么觉得这句话哪有问题呢?
“头发先包着,我没空陪你玩。”他将毛巾扔给青年,“叫什么名字?”
“徐沐年。”
“哪来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
“肉票啊!当然是问钱财啦!”
萧纵滋着手指,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好像他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我家没有钱。”
“你该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萧纵怀疑的看着他。
他其实很早就想这样问了,因为他听见苏怀锦时常在他耳边念叨着,这人被关在柴房的时候一点都不害怕,像是习以为常那种环境了。
想想大宅门里的斗争,萧纵都觉得很辛苦。
可能这人还真是偷跑出来的也说不定。
“没有钱,我这不白吃白喝的。”
“我劝你还是把我放了。”
“为什么?”
这莫不是什么不能惹的大罗神仙吧?萧纵上下打量着他,就算是换上了苏怀衣的粗布衣裳看起来也还是那么一回事。
人靠衣装马靠鞍,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我哥你惹不起。”
“你哥待你很好么?”萧纵好奇的问,“那你给你哥写信,反正我也不认识字,这山上也没几个能识字的。
你应该读过书吧?大户人家出生的孩子,怎么着也能在私塾里混上几天日子的。
这样,把你哥在哪告诉我,我给你送下山。
看看他是不是我不能惹的。”
“不写。”
“为什么不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