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纵!”
卫昭业从床上坐起来,抹了额上的冷汗,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才知道刚才的只是一场梦而已。√
“该死的!”他捶着床。
卫昭业打开窗子,让外面的冷风灌了进来,他只着亵衣亵裤,冻了个彻底。
“怎么回事啊!”他头疼的蹲在地上。
来了万州之后,他听说这一带有个清风寨,寨上的土匪名叫萧纵。
当年,他追着萧纵也是差点就进了万州的地界,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被叔父催促的太紧,再加上萧纵又再度没了踪影,他只好先回了塞北。
如果说萧纵是清风寨上的土匪头子,那也确实是能说的过去的。
万州和清风山隔得很近,萧纵曾经是个商人,油嘴滑舌的将他叔父那样火眼金睛的人都能瞒过,山上的土匪能有什么脑子,说不定是娶了人家闺女立马就上位的。
他对萧纵一向是嗤之以鼻的,只是没想到来了万州之后,在听见的萧纵的名字之后,他竟然连连做着噩梦。
萧纵,对他而言,无疑是要比战场上的敌人更加难对付的存在。
在他有生之年的战斗中就没尝试过失败,可是萧纵呢?
他从塞北一路南下追着他到了万州,若是再追下去过不了多久就到南楚的地界了,那个其貌不扬的男人每次像是故意的在他快要将他抓住的时候,就跟条泥鳅似的不见了。
不久后,又再度出现。
现在他的梦里也一直是萧纵的影子,怎么也挥不去了。
他很后悔,当初为什么要一直追着他呢?放他走不就好了,叔父说他武义上没有丝毫进步,是因为他有心结,那个时候他想不明白,现在明白了。
叔父的目的并非是要拉拢这边陲之地的万州知府,而是他的心结就在这里,萧纵。
“大人!”外面的守卫听见屋里的动静敲着门,“大人,你没事吧!”
“无事。”
卫昭业深吸一口气,关上了门窗。
外面的人还没走,仍旧是尽职尽责的站在原地。
“洛霜回来没有?”他脾气很爆照的问着。
“暂时还没有。”屋外的人唯唯诺诺的回应,“洛将军说不回来了,他说,大人迟早回去汇合的。”
“哼!”卫昭业鼻子里哼出一声冷气,“你告诉他。
让他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是谁的狗!
狗就是狗,别以为叔父提拔他到这个位置了就可以当主人。”
“是,是,好。”那人应了,声音不大自然的回应着,而后退下。
今晚的夜对卫昭业而言格外的漫长,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却是再难睡下了。
萧纵,他的心结。
那个男人,现在到底在哪呢?
他来万州的路上,路过潮平就听人说过萧纵的事迹,而先前更有徐沐年被误会绑上山实则是中了山里的迷魂阵,他们帮着治好等人清醒了才将徐沐年送出来。
如果说他是土匪,这土匪做的未免也太善良了。
当初放养的那匹孤狼,现在到底是怎么样了呢?
他越想心中的愁绪便是越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着。
丝丝竹声入耳来,不是一般吹笛子的声音,那声音有些幽怨,像是等待许久却未能等到情人的痴女在哀叹。
绵绵不绝的声音传入耳朵,卫昭业不耐烦的从床上站起来,匆忙间穿好衣物,将门踹开了。
外面仍在巡逻的守卫朝这边看来,各个都是冻得直哆嗦,钦差大人脾气不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几人都面有菜色的朝这边跪下。
“大人,可是有事?”有人问。
“你们可有听到什么声音?”
几人面面相觑,都没听到,却也不敢直说。
“说!我恕你们无罪。”
“没,没有听到。”
“什么声音都没有。”
“真的什么都没有么?”卫昭业狐疑的看着四周。
今夜下了一层薄薄的雪,将地上几人的脚印衬得分明,远一些的地方甚至连小点的脚印都是没有的。
“没有啊!大人。
您说喜静,徐大人才安排的这院子,别说是声音了,平日里您不住这的时候连夜猫都是过不来的。
这儿,不瞒大人说,以前是徐大人读书用功的地方。
徐大人爱惜这里的一切,时常会自己亲自过来收拾的,他忙不过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