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害怕的吓跑了,白云观正在重建,他们住进了溯京。
他的师父本就不是什么好人,经常有师兄无故便消失了。
他原本是打算走的,却没想到来了圣旨,让师父选些弟子跟随一齐去皇宫里做场法事。
在等赏的时候,齐王突然发话,将他留了下来。
很多次的午夜梦回,他都在回忆着,当初要是没听到先生的那一番话,是否自己就不会求着师父让自己去皇宫了。
我一人在外面闯荡有些年头了,这玉佩还是他刚入宫的时候交给我的,他说遇上那个自称南玄的命相先生,就将这玉佩还他。”
“桑离,指柔。”萧纵看着自己手里的玉佩一阵念叨。
“玉佩我收了,不过送出去的事还是别说了。”
“为何?”洛霜不解。
现在的指柔是何等的霸气,近乎一手遮天的姿态,别人都恨不得去巴结,为什么萧纵却偏偏会选择远离呢?
他看不懂这样一个方外之人的想法。
“眼看他高楼平地起,眼看他宴满宾朋,眼看他梦里醉他乡,眼看他,楼塌了。”萧纵嘴里念叨着,“知道什么意思么?”
洛霜看着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流通都不顺畅了,他惊出了一声冷汗。
从来,他都只是站在一个朋友的角度,看着指柔越来越好,却没想过这个好带来的后果会是怎样的。
萧纵又开口了,“终有一天,他会恨上齐王的。”
“为什么?”
“有些东西,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自己的,指柔现在明白了。”萧纵叹息一声,“若他还是桑离,会听你的,你现在最好离他远一点。
桑离这个名字不是什么好名字,绕指柔这个称呼也不是那么好得的。
我当初说的是玩物,玩物,终归是玩物,当不得真的。”
“......”洛霜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南玄这个人他捉摸不透。
看上去像是一弯清泉,你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他,清泉经历了沉淀,它会变得越加甘洌纯粹,可它的本质却已经没变,还是那样的复杂,是由一滩泥水慢慢演变而来的。
“师父,好了么?两个时辰了。”赵京墨在船舱里喊了一嗓子。
“好了,等会再出来。”
“好。”
赵京墨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徐沐年,“你是吃醋了么?”
“我吃什么醋呢?”徐沐年莫名其妙的看着赵京墨,越看他还是觉得熟悉,“你别瞎说啊!”
“嘁,我才不瞎说。
我师父说我心里什么都知道,还要师兄别什么事都瞒着我的,师父才是看得最透彻的那人。
徐公子,你其实是喜欢我师父的吧。
我师兄说喜欢谁,被人戳中心事的时候就会脸红,你看看你,哈哈哈......”
徐沐年很想知道这南玄给弟子们教的是些什么东西,他怎么就没碰上这么一个爱折腾人的师父呢?
想想那个不冷不热的师父,如果他因为自己一句话,就跑到这江边上来了,徐沐年想了想,晃着脑袋不敢再想象下去了。
简直是不要太惊悚啊!
“洛霜。”萧纵回头看着他,“你的何去何从想透彻了么?”
“我......”
洛霜看着平静的湖面,叹了口气,也跟着进了舱。
跟着拿了工具,将网扯了上来,还真有些鱼被网住的。
徐沐年这娇生惯养的看见那么多鱼,本来是想上前来捉的,结果却是被萧纵赶了进去。
“陪京墨一块玩去,别瞎捣乱。”
“你对徐公子很好啊!”
“不省心。”萧纵笑着,“跟红杉一个德行,上次见面的时候在山里迷路了,也不知道找个避风的地方躲着点,一个人大晚上的在山里乱窜。
若非是我和京墨正巧是连夜赶路的,只怕他第二天早上会成为山里某棵树下的一堆肥料了。”
“......”
“跟红杉一样,小时候刚造了这画舫,一个人偷偷溜达上去。
好在我那天无事和玄廊比剑,也上了画舫,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摔进河里的。
头疼啊!一个个的都不省心着呢!”
“小弟子好像挺好的。”洛霜将目光盯在翻着花盘的两人身上,“所以你才敢带他下山的?”
“是啊!”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