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平稳地落在肯尼迪机场,旅客纷纷解开安全带离座下飞机,容君烈将平板电脑收进公文包里,收拾妥当,他与叶琳并肩向机舱门走去,从始至终,都没有再看叶初夏一眼。
叶琳走到机舱门前,瞄了神情酷冷的容君烈一眼,她张了张嘴,到底还是什么也没说,跟在容君烈身后下了飞机。
半梦半醒间,叶初夏感觉到有人在推自己,她用力撑开眼睑,看到一张俊帅的脸,她恍惚笑了一下,手臂自动自发地揽上对方的脖子,她撒娇似的将脑袋埋进男人的肩窝里,含糊不清的说:“君烈,你不要爱六姐,爱我好吗?”
被她揽着的俊美男子浓眉一挑,拉住她的双手将她推离自己,“小姐,你醒醒,该下飞机了。”
叶初夏此刻有点类似借酒装疯的意味,她死活扒拉着男子不松手,将心里话不顾一切的说出来,“君烈,你知道吗?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可是那时候你的眼里只有六姐……”她苦笑一声,接着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坚定道:“我知道你现在也只爱她,那你放心去爱她吧,而君烈你,我会守护你的。”
男子心底震动不已,他再也推不开她,低声骂道:“你这个傻瓜,爱他就抓住他吧,为什么要故作大方拱手让人?”
叶初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终于有勇气对容君烈表达爱意,容君烈也回应了她的爱情,他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了,结果叶琳出现了,她忧伤的望着容君烈,指责他:君烈,你忘记了跟我的誓言吗?你说过不会爱上小叶子,你说过会跟我在一起一生一世,难道你都忘了吗?
容君烈一看到叶琳,就忘记了跟她的山盟海誓,他松开她走向叶琳,将她拥进怀里,柔声说:琳琳,我爱你,我怎么会不爱你?我跟叶初夏不过是在演戏,我只是想刺激你,你才是我真正爱的人。
她看着他们相拥离去,刚才还盈满喜悦的心瞬间跌进深渊,她爱他,她不能让他就这么跟叶琳走了,她拔腿就追,可是不管她跑得多快,他们还是渐渐消失在她眼前。
“君烈。”叶初夏挥着手醒过来,她愣愣地瞪着天花板,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她心里闷得喘不过气,就连在梦里,他还是选择了叶琳。
慢慢回过神来,她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吓得一下子跳起来了,她上下打量自己的衣着,见是上飞机穿的那套衣服,她才放下心来,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她似想起了什么,连忙向门口奔去。
容家的祖宅位于曼哈顿的上流住宅区,占地一千多坪米,是古老的欧式建筑,城堡一样的宅子,屋里也有一个国王似的老爷子。
老爷子性子倔,重病也不肯往床上躺一躺,坚持要坐在客厅等孙子,媳妇白氏站在一旁劝他,老爷子吹胡子瞪眼,气呼呼道:“我还没老得要整日往床上躺,对了,那小丫头会不会一起来?”
听老爷子提起叶初夏,白氏精致的柳叶眉顿时蹙紧,微微不悦道:“爸,那等人家出来的姑娘,不会有什么好人,您还是别对她太上心了。”
老爷子白了她一眼,“什么那等人家?叶家在y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再说我看小丫头人就实诚,在伦敦进修期间,每隔一个月就要来拜访一次,现在的年轻人,谁不是见不得老人?”
白氏撇撇嘴,不再说话。当初容君烈要娶叶家六小姐,她是怎么也不同意,但是孩子长大了,除了那件事外,其他的事都不肯听她的。结果怎么着,订婚宴席上,新娘子跟人跑了。
他们容家还从来没这么丢人,后来叶家为了赔罪,让叶初夏代嫁。她是怎么也瞧不上她,只是儿子铁了心要结婚,她也不能让容家蒙羞,只好答应了。
说话间,院门外响起引擎熄火的声音,老爷子喜出望外,连忙站起来,立在一旁的白氏急忙伸手搀住他,“爸,您不舒服,就坐着别动,让小辈的进来看您。”
容老爷子不听她的,急着往外赶,走到大门外,只看到司机开门下车,然后就没了动静,他拿起拐杖指着司机,问:“他们人呢?”
司机有些胆怯,他瞧了一眼白氏,吞吞吐吐道:“老太爷子,少爷说还有些公务没处理,等处理好了再来看您。”
容老爷子闻言气闷不已,他想了想,又问:“那小丫头呢,她也没空吗?”
司机又瞧了一眼白氏,容老爷子气得不行,一杵拐杖,怒声道:“我问你话呢,你老是看她干什么?我还没死,你们就要什么都瞒着我?”
“我去时就只看到了少爷跟叶家六小姐,没有看到少奶奶。”司机胆战心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