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个人说这种“狂话”,童观肯定会给他好好上上一课“戒骄戒躁”,可是对秦飞,他是半点意见都提不出来。
不光是李军的实力比不过他,就是整个独立排,不,就是独立营还在,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全面的人来!
枪法、刀法、指挥作战,无一不精通,这种人,还真得庆幸不是敌人。
要不是这样,童观也不会暗中做战士们的思想工作大家都听从秦飞的指挥。
虽说部队里都是凭本事吃饭,不那么讲究论资排辈,可秦飞的年龄确实是太小了点儿。
也就鲁凤昌有那么大的魄力,敢这样“临终托孤”,换成他可不敢这样赌,关键是人家还赌对了!真是老的小的都让人不得不服。
李军回来的很快,一边把报纸递给秦飞一边嘀咕说:“几张破纸就要五块大洋,还敢说什么‘童叟无欺’,分明就是欺负咱外地人!”
秦飞好笑的说:“叫你多跟李全友学学还不听,当冤大头也是活该。”
李军梗着脖子说:“我是革命战士,又不是奸商!”
对这种中二,秦飞不想费口水,打开报纸看起来。
童观在旁边忍不住提点道:“侦察兵就是要学什么像什么,不然就只会一辈子用眼睛瞎看。”
“侦察不靠眼睛观察靠什么,难道靠嘴、靠花言巧语?”
“朽木不可雕矣!”童观也不想理这个榆木疙瘩了,拿起另外一张报纸研究起来。
童观是真研究,秦飞却是专挑熟悉的字眼瞧,好为自己的“推断”寻找佐证,只是那满纸的繁体字他看得分外辛苦。
秦飞正在连猜带看的瞧着,突然听到童观的呼吸声逐渐加重,继而竟然哽咽起来,把头凑过去一看——“覃联芳部歼灭共.匪三个团,匪首赵雄等人当场毙命”等字样格外醒目。
尽管都知道国明党历来喜欢夸大战果,但秦飞却十分清楚,五十四团已然如历史上一样遭受重创。
童观使劲闭紧嘴巴,把涌上来的呜咽憋回去,不想让自己的悲痛影响战士们的思想情绪。
秦飞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沉痛的说道:“团长和牺牲的战士们都是好样的,咱们现在要赶紧找到大部队,整合力量,早日为他们报了这血海深仇!”
童观使劲闭了一下眼睛,脸上重现坚毅的神色:“对,这笔账,咱们先记着,早晚有一天要跟他们算!”
秦飞见他一改颓废之色,赶紧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他:“你看这里,‘共.匪向岑巩县一带逃窜’,大部队肯定在那边!咱们从镇远斜插过去,到石阡一带,应该能找到。”
其实秦飞更想说直取印江,因为红六军团主力将会在印江与红三军胜利会师。
可他没那么大本事“分析”出这一结果,所以只能先把过程说出来,到那时候他们一路“找”过去,就显得更合情合理了。
童观把报纸拿过来,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也觉得可行,“成,就这么办,不过咱们得加快行军速度,不然大部队又转战到别的地方去了。”
秦飞点头说:“嗯,我已经让李全友和徐德光去处理货物了,这会儿,应该……你看,回来了。”
由于马上就要山区,秦飞让李全友把丝绸、茶叶和洋皂等“华而不实”的东西统统卖掉,换成毛毡、炒面和腌肉等抗冻又抗饿的“耐用品”。
其中当然少不了药品,由于之前便侦察过,守这个镇子的军队在昨天撤走了,所以秦飞便大着胆子让林菲和翁绣梅分别去买治外伤的药。
虽然是在不同的药铺,但同时买这么多外伤药,还是会引人怀疑女的去买,敌人可能没那么容易往红军身上想。
不光两个女的,其他人也被秦飞派出去抓药,只是他们抓的是治风寒、肠胃和疟疾的药,尤其是治疟疾的药,能抓多少抓多少!
秦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爬雪山过草地,甚至不确定能不能在队伍重新打散前找到大部队,但他知道,真正到了那个时候,拿着钱都不一定能买到需要的物品。
所以他必须未雨绸缪,到时候用不着无非是浪费点钱,可若到用时方恨少,那可就白瞎了他的重生了。
贵州地界后,越往前走,盘查得越严,因为都刚刚发生过激战,特别通行证已经不起多大作用,秦飞不得不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10月20日这天,独立排好不容易绕过上寨河,却迎面碰上一股黔军,队伍后面用绳子拴着两个人,看他们身上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