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胜义道:“家主李易。您可知道?”
梁松讪讪的摇头:“真的不知道。”
李胜义道:“你看,我说咱家主低调吧?”
梁松连连点头道:“低调低调,确实低调。”
李易早告诉李胜义,到了辽东站住脚,可以亮出自己的名字。这时朝廷再想动他,要估量一下,能不能禁得起开荒团雷霆一击。
大明朝廷这些年被打蒙了头,蒙古欺侮他,后金欺侮他,倭寇欺侮他,连缅甸那小国也欺侮他。
大明早练出了装死神功,遇着横的抱头装死。
如倭寇欺侮他,他把海边渔民都搬内地来。惹不起你还躲不起?
蒙古欺侮他,他不吱声,广宁卫被打破,军民被掳走二年了,朝廷也没琢磨出怎么办。
后金欺侮他,自己立国称皇帝,称称呗,咱们君臣当这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最可恨的是缅甸这样弹丸之地,居然也敢欺侮他,不过大明已经练出了缩头神功,皇帝不朝,臣子瞎胡闹,完全是无政府状态。
李易觉得在这样状态下,自己的开荒团一旦强势登场,最大的可能是朝廷捏着鼻子认账。
巳时,老罕王亲自来了。
李胜义倒也礼貌周到,把老罕王和代善让到军帐,互相引荐了,分宾主落座。
梁松心“蹦蹦”乱跳,一代雄主在眼前,只要杀了他。。。。。。可惜他也是宾,不是主。
梁松先发了言:“努尔哈赤轻身前来,不怕有个意外?”
梁松称呼努尔哈赤满含贬义,因为努尔哈赤满语是野猪皮。东北老猎人都知道一猪二熊三老虎,野猪练了一身铜皮铁骨,皮肤犹如铠甲,所以满族人希望自己的孩子在以后的生活能克服困难勇往直前,所以老罕王起名字为努尔哈赤,在满语并无贬义。但是大明都把这个当成笑料,梁松也是如此。
努尔哈赤道:“如果今天我的对手是梁大人,我还真不敢来。不过李团长是堂堂大丈夫,我有什么怕的。”
梁松见努尔哈赤骂自己为小人,有些挂不住脸。他们俩人在辽东,仇口可不是一般的深。
李胜义道:“不管咋样说,老罕王虎老雄风在,轻身前来,还是让人佩服。”
老罕王道:“我有16个儿子,还有众多子侄亲人。李团长来辽东是求财的,杀了我,辽东会陷入糜烂状态,还有什么财可求?”
李胜义道:“我们是一帮农民,种地糊口罢了”
努尔哈赤道:“李团长既然不是大明军队,那么是属于。。。。。。”
李胜义道:“梁大人刚问过这个问题,我们不过是家丁罢了。家主是李易。”
努尔哈赤道:“以前朱家兵最强,看来现在是李家兵最强了。”
梁松道:“开荒团也是大明人,老罕王不要挑拨了。”
老罕王道:“和约签订,我肯定约束八旗子弟,绝不打扰李家开荒。”
李胜义道:“我们李家家大人多,不过是求财种地,最没出息的了,以前有所得罪,还请老罕王海涵。”
梁松嗤之以鼻,这刚打得尸横遍野的,转身和和美美了,开荒团的无耻我们人也不遑多让啊。
双方拟定了睦邻友好和约,阐明由于误会,后金对开荒团有所损害。赔偿白银50万两,战马2000匹。以后双方和平共处,如此等等。
当日,后金交割了银两、马匹。李胜义撤围班师。
梁松和李胜义并辔而行,李胜义道:“不知梁大人处可有农具等耕种物资?”
梁松道:“辽阳四周,原有数十万人口,如今十室九空,农具杂物都被收回,倒是多的是。”
李胜义道:“这次多承梁大人相帮,我带这许多银子也是累赘,看看梁大人处有哪些种地持家用得着的,都作价卖与我吧。”
梁松一听,喜出望外。这些农具杂物,对于他来说,除了占地方,都是废品。一下子居然可以换银子,真是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
自己兵饷都开不出,朝廷也供不,每天都有逃亡的官兵,这一下瞌睡来了枕头,真是难得。
于是走到辽阳城下,大军停步。开荒团摇身一变,成了贸易公司,把打劫勒索来的银子,开始换成各类用品。
周德润这些日子,和李胜义相熟,问李胜义到底要买些什么,李胜义也搞不清楚,说了家主可能要迁几万或者几十万、百万的人过来开荒,自己真是不在行。
忽然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