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让实在看不下去他那帮兵,四处抓人,然后在那一个个数人头,算银子的土包子样,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跑李胜智这里看热闹。
不过看了一会儿,李胜智在椰子树下,不知道从哪找来一把太师椅,津津有味的喝茶,根本没打仗的样子。
实在憋不住了,李胜让才有这一问。
李胜智也不回答,妆模作样的抿了一口茶,眯着眼赞叹:“好茶!好茶!”
李胜让顺手抓起茶壶,着茶壶嘴“咕嘟咕嘟”灌了两口,把茶壶又放桌子,道:“又苦又涩,什么好茶?咱们一起长大,我咋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品茶了?记得你一直说茶是马尿,没想到你李胜智也有喝马尿这样起劲儿的时候。”
李胜智也不生气,悠然道:“此一时彼一时,我知道你心急。这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大师兄怎么教我们的?每逢大事要有静气。我这叫静气。”
李胜让道:“啥静气,你磨磨蹭蹭的,都几个小时了,在等一会儿,黄瓜菜都凉了。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肉。”
李胜智嘿嘿一笑,道:“东京这帮货,都是煮熟的鸭子了,还怕他飞了?我们晚些去,城外的百姓,都会逃进城,到时候我们一锅端,多省劲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师弟你学着点儿吧。”
李胜让皱起眉,道:“我看我那帮兵抓人算银子,觉得太财迷,俗!没想到你李胜智浓眉大眼的,也是一样货色,也俗!我们行军打仗,得合乎兵法,总算经济账干什么。”
李胜智一听李胜让这话,喜眉梢道:“诶呦,师弟你不爱钱,高风亮节啊。我还核计着,这下东京进去了百万人口,咱抓50万走,是250万两银子。六家分,数不整齐。这下好了,师弟你退出,我们5家一家50万两银子正好。”
李胜让“嘭”的一拍桌子,红了脸道:“谁说我不要钱了?啊?咱赖在这,不怕师弟们笑话,不图给自己兄弟们宽绰宽绰吗?你这话说的,好没义气!”
李胜智摸着脑袋,学着李胜让刚才的样子道:“没想到你李胜让浓眉大眼的,也是一样货色,也俗!”
李胜让恼羞成怒,道:“你摸什么脑袋?还坐椰子树下喝茶,你听过还是看过在椰子树下喝茶的吗?”
李胜智道:“椰子树和别的树有什么区别吗?”
李胜让道:“椰子可是随时会掉下来,这地方人走路都不走椰子树下面。”
李胜智一听,麻溜的把椅子挪离了椰子树,这十来斤的大椰子砸脑袋,堂堂的大英雄李胜智这个死法,这可太丢脸了。
李胜让看李胜智怕死的熊样,一下子出了口恶气,不由得大笑起来。
李胜智是真心的没把东京城这帮守兵当回事。不了岸也罢了,现在已经登岸了,这帮土鸡瓦狗,不堪一击。他真的在等城外百姓进城,好一打尽。不想为士兵谋福利的将军,不是好将军啊。
看看人家李胜义,养了那么多猪,手下吃的满嘴流油,练兵打仗能没力气?那厮现在简直是天天过年的日子啊。
不过一想起过年,李胜智马转了念头:诶呀,真得早点结束战斗,该回家过年了。俺娘回周庄看父母去了,过年应该到海吧?
不到海俺也要去周庄,借拜年名义,告大师兄一状。有理没理总动手打人,这个习惯必须改。可是俺娘一去骂大师兄,他会知道是我告的状,我这不又是讨打吗?
李易的父母,自然是师兄弟们共同的父母,过年都是要按顺序磕头的。
沈媛记性特好,200来个人,无论名字还是脾气秉性,她一个不会弄错。至于李胜智这样特别会来事的,特别宠着。
一次在向阳大院,李胜智犯错,被李易暴打,沈媛揪着李易耳朵,把李易送进小黑屋关禁闭。这个小黑屋没窗户,在里面很腻歪人,是李易设计的关犯错误的人的。这一下作茧自缚,把李胜智高兴了好几天。
不过今年肯定不会回向阳大院了,他们有了新家——海。
今年海可热闹喽,多少兄弟都要回去啊。这南海弟兄,自然都得回去,第一要送抓来的人口,第二得安置移民。
大家真得抓紧一些时间了,红河游还有个武氏小王国,北边还有个莫氏小王国要灭呢。虽然都是弹丸之地,十来万人口,万八千兵,不过也得费费手脚不是?
一想到正事,李胜智又来了精神。喊着:“干活干活,今天到城下驻军,明天攻城。”
他早和李胜东约定:让他们下午登岸,晚围城,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