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足可以让实践号安全通过。
何况算挣不脱,陆新的船半方不圆的,也不会像流线型船只会因为突然转向发生倾侧。
果然,当陆新船只微微一震,船头偏离航向的时候,舵手很快摆正了船头。
实践号“嗷~~”的一声长鸣,喘了几口粗气,挣脱了转向洋流的束缚,越过暗礁带,向渤海去了。
这个地方,是路分阴阳,回头是岸的回头地方。可这头哪是那么好回的。
跟在实践号后面的战舰,突然发现不好,洋流撕扯着船只转了方向,船只开始不受控制了。
他们一路西行,靠的是洋流,东南风逆吹,他们只能侧帆借力。这借来的风力真是太不给力。如今洋流转向,他们身不由己,随波逐流了。
亏得首发战舰的舵手久经风浪,技术哪是普通渔船可。硬是在一船人的惊呼,有惊无险的横了船身,被汹涌的洋流带走了,向北几百米后,居然来了个掉头向东。这回好,顺风顺水,直接走了回头路。
第一艘战舰发出了号炮,提醒整个舰队小心。然后,整个舰队见这条战舰在北侧几百米外,反向快速远去了。
虽然看见了第一艘战舰异常情况,可是前面几艘战舰已经摆脱不了洋流,还是走了一样的道路。
终于第六艘舰长反应过来,发出了左舵20的命令。可是是这个命令,让这一船人送了命。
舰长希望向南航行,挣脱洋流,可是如果能轻易挣脱,那这水道还有什么凶险?还叫什么阴阳路?
这艘战舰斜向东南航行不远,听“嘭——”的一声巨响,船身剧烈一震,原来是触礁了。
舰长这才发现,南面隐隐约约是一座岛屿,不由得叫一声苦。
这雾气害人。如果没有雾,谁敢在不明水情情况下,去接近岛屿?谁不知道,岛屿附近,多有暗礁?这不是找死吗?
航路那让洋流转向的,当然也是巨大暗礁,只不过在水面下较深,船碰不到罢了。这才让那铁船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
触礁的是一艘西班牙战舰,舰长下到舱下,看到撞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正喷涌海水,根本堵不住。他彻底绝望了。立刻命令放下救生筏,弃船逃生。
战舰两侧船舷,各带了一艘救生筏,船300人硬生生挤了救生筏,拼命划水,离开战舰。这时战舰船头已经沉入水下,很快整艘战舰沉没了,海面留下了一个巨大漩涡。
在救生筏的人庆幸没被漩涡卷入的时候,忽然发现另一个危险来临了。
他们虽然拼命划水,希望接近别的战舰。可还是顶不过快速奔涌的洋流,两艘木筏失控了,被洋流席卷着,划了个弧线,向北飞一样去了。在转向的一刹那,都被洋流撕扯着翻入水下,船人惊叫着,也落入水,载浮载沉。可是这样情形,谁敢去救?很快这些人都看不到了,不知被急流裹向哪里。
所有战舰都满帆借助风力,抗住洋流带动,慢了下来。
雷索暴跳如雷,一艘战舰,几百名士兵,这样牺牲了,无谓的牺牲了。
他大声质问柳如是:“柳将军,这黄海是你们朝鲜和大明共同的海,你为什么对这里凶险一无所知?”
柳如是也满是委屈,道:“司令,黄海是我们两国共管不假,不过也那么一说,实际是大明在管。日本倭寇猖獗,咱们朝鲜一直禁海状态,根本不往大海来。”
雷索也觉得埋怨柳如是有些过分。先明后不争,人家柳如是前面已经说了,这些水道水复杂凶险,是自己一意孤行,怨得谁来?
他现在已经明白了,那铁船为什么要走这条水道:因为对于他们风帆战舰来说,没有风借力,洋流阻力难以克服。可那船根本不需要什么外力,自然扬长而去。自己当了。
那么现在怎么办?
这些战舰一多半是有桨的,倒是可以试试能不能划桨闯过去。可是一半过去,一半留下,那还怎么统一行动?看来还是回头找本地熟悉水情的再做打算了。
可是现在想调头,是想掉头能调头的吗?
向南转有触礁风险,向北转有进入逆流漩涡的风险,不过转到北边进入反向洋流,回去的速度要快许多。
夏季的东南风带来大量湿热空气,碰撞在老铁山这天然屏障,形成了渤海海峡多云多雾多雨的气候。能见度很差,对于大舰队,安全可忧。
雷索看看雾气渐浓的海面,决定还是快速离开这危机四伏的海峡,回到黄海去。
雷索下令,前方战舰依次顺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