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京城,流云阁。
匆匆回到流云阁中堂的王素素自信道:
“事情都办妥了,现在绝对整座翠京城都知道燕赤岳献上的永镇山河令是假的了,整个翠京城大街小巷都在传。”
“这种方法,你这脑袋究竟是怎么想的?”
王素素略歪着脑袋一脸狐疑地看着李承泽。
李承泽只是很淡定地解释道:“其实这种事情不难做,这叫引导舆论,烟雨楼也会,甚至他们玩得可能比我还拿手。”
王素素追问道:“那你为什么知道这个办法会奏效?”
李承泽解释道:
“因为本来就有这种声音存在,自从帝室说永镇山河令丢失之后,本就有不少人怀疑本就是假令,我们是一起来的,你不可能没有听见这种声音。”
“再加上所有人都对燕王和世子燕赤岳很了解,狼子野心,早就意图挑起战乱。”
“若是真的永镇山河令,他们会献给帝室的概率微乎其微。”
“永镇山河令除了是传国玉玺,还是镇国神兵。”
“神兵有灵,燕王和燕赤岳虽然可能没有办法发挥全部威能,但部分总是可以的。”
“有这几个疑点佐证,这个传言就相当有市场。”
与此同时,这个传言在坊间引起了热议:“燕赤岳献上的永镇山河令究竟是不是真的?”
整个翠京城的街头巷尾都在讨论这件事,舆论瞬间就到了一种不得不出来应对的地步。
有不少官员坐不住了,奏折跟雪花一般的上奏。
有的要求燕赤岳当堂奏对;
有的御史甚至敢要求天墉帝给个说法,永镇山河令到底丢没丢;
如果永镇山河令没丢,这假令是哪里来的,纷纷联名上奏要求给个说法。
天墉帝很快看完了所有奏折,先将奏折递给太子考核道:“太子怎么看?”
太子沉默许久之后,嘴张了又张,愣是没有给出任何说法。
天墉帝也沉默了。
他是恨铁不成钢,他的这些儿子都不怎么样,太子还是从矮子里拔将军。
结果...还是个矮子。
他都带着太子处理政事多少年了,还是一事无成,甚至不敢下决定。
哪怕就是给个应对方案,说出来不好改正不就是了吗?
结果太子还是唯唯诺诺的。
对比了一下燕赤岳,天墉帝就感觉自己脑仁生疼。
“宁术康,你怎么看?”
宁术康抱拳道:“臣认为还是要给个说法,不能放任坊间一直这么传下去,于帝室威信无益。”
“另外还需要着人彻查,究竟是何人在翠京城散布这些消息。”
“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纸张洒满整个帝京,要么这个组织势力庞大,要么此人修为极高。”
天墉帝很快做了决定。
“明日让燕世子先行入宫,朝前太容易盖棺定论,着禁军彻查是何人在这帝京散布消息。”
...
是夜。
“你说这天墉帝会作何应对?”
“不知道。”
王素素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揶揄道:“我倒是没想到,这三个字居然会从你口中说出。”
李承泽耸了耸肩:“因为我对他不了解,不了解他的性格很难下结论。”
王素素追问道:“那如果你是天墉帝,你会怎么做?”
李承泽沉吟了一会儿,缓缓道:“找一个替罪羊,说就是他偷走了永镇山河令,并且他的背后有组织有预谋,这个组织还是真实存在的。”
王素素蹙起眉头:“什么组织,这有人信吗?”
李承泽轻笑道:“记不记得我们一路以来,听到了不少门派和世家被灭门的消息,推给他们就好了,就说这个组织打算颠覆帝室,希望燕世子将功补过,继续让他在八州便宜行事。”
李承泽语气顿了顿道:“而且这个组织,大概...真的是存在的。”
王素素的眉头愈发紧皱:“为什么这么说?”
李承泽反问道:“天墉帝室为何会式微,你知道吗?”
王素素知道这个答案:
“自然是许久未曾出一名入道境武者了,而目前这位已经接近油尽灯枯。”
李承泽颔首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另一个原因。”
“一百年前天墉王朝起过一场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