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说这卫家郎君的屋子和周家的是否要分住得远些,怕宾客有别……”
分住?是当好好分一分的。
“周家同卫家没见过多少面,两家还是离得远些吧,免得在咱们府上起了什么争执。”
又道:“周兄喜静,那间靠泉的屋子给他便是。”
扶乐身子一僵,脑筋有些转不过来。喜静?那还住靠溪泉的屋子?况且他不是听说,汝南周氏郎君,向来是个只喜欢走马观花的纨绔吗?他不应该喜闹吗!
满是疑惑地望向自家郎君,却见他朝自己递了个眼色,心中会意,欠了身退着出了屋子,庭院里一干负责洒扫的侍女侍从们排成一排,等着他将主子发的话落下来去干差事。
“大郎君说了,周家郎君喜山水,住西侧院那间便可。五女郎点名了要周家女郎住近些,卫家郎君对这些不甚在意,都安排住东侧院便是。”
下人们互相暗中对了对眼,纷纷应了是,顷刻间四散开去了。西侧院的屋子当是客房里头最宽敞的一间,景致视野都是上好的,也较为靠近郎主的住处。嫡系住的泽霖轩旁最近的客房便是东侧院的二间,虽相隔也不近,总归说起来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
因而坐在庾思莹闺房中正打着叶子牌的几人听了后,纷纷不解地皱了眉,庾思莹更是重重“啊?”了一声把手里的木片子朝着案上一摔,听着啪嗒作响,又着急着站起来想去前厅寻庾桁,没注意到裙带掀着茶盏,温烫的茶水泼了她一身。
“真是烦心事儿多起来忙都jsg忙不过来!父亲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泽霖轩又不是没有空的屋子,收拾一间又怎么样了呢?若真是没有空屋子也不愁,我床榻宽,绵绵纤细,这塌上也不挤,非得去住什么东侧院的厢房。侧院厢房平日里也没人住的,没个人气儿,到夜里头谁知道会梦见什么!”
她抖了抖衣裙,挑着一处还是干爽的裙角撩起来塞进腰封里头,低着头略显烦躁地环顾了一圈,将裙裳上濡湿的那块儿向着一旁摆在地上吐漱水用的藤花贴金铜盆上头用力拧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