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带来的,咱们今日也是托了他的福,才品得到这样一口。”
正在兴头上的人是不太会拐弯抹角的。她喉头一噎,握着酒盏的手也骤然一松:合着在这儿等着她呢!
无奈她只好抬眼向正前面的人拂掠地瞧了眼,又有些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他的眼,只好再度硬咧着嘴朝他点头感念。“卫家郎君有心了。”
“嗯。”
这似有若无的回答险些将她再度一噎。所以呢?就一个嗯字,就没了?果然还是当男儿郎君们容易啊,这人坐在这儿恁久,全是她和庾夫人在说话,她是坐立难安的,他倒好,跟个没事人儿一样,该吃吃该喝喝,仿佛是事不关己一样。
所谓的“宴席”,不过是他们三人各怀心思的另类鸿门宴,她也不知道庾夫人心里边究竟是怎么想的,就算连琢同她说了自己是在所谓“逃婚”的路上,那也确实还没修退婚的书信,到底她身上还是有着婚约的,这会子搞什么相看啊!
她见对面的卫家郎君是慢悠悠地一直在动着碗筷,倒是自在得很。满眼的佳肴,色香味俱全,其实若不是今时这样的场面,她也不至于这般拘谨。看他吃得下,就留她一人在桌下拧着帕子干笑,连带着对这个自己只单方面瞧过一眼的人也连带得有些看不顺眼了。可自己这扭捏尴尬的心思又不能够说出来,到头来难受得也只有她一个人,无奈她只能干巴巴地在心里默默祈祷庾思莹早些回来。只不过事情并未随她愿,一整个宴席下来再没有旁人进来了。
这地儿她实在是待不住了。顾不得是否有失礼节,她干脆地地行了退礼,以身子有些不适的缘由,唤了云翠扶着她回芙蓉居去。卫籍望着她的背影,轻轻啜了一口桃花笑,安静地目送她离去。他听见外面远远的打更的声音,已经是戌时了,天边皎月的光落在他眼里,润润透亮着照着他一言不发的心。
庾夫人偏过头,有些泄气一般。“我说你也真是!你若想叫人出来,到隔壁敲个门便是了,非得让我们庾家出面。瞧我为你们组的这个局,我脸都要笑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