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扥时瞪大了眼。她这分明是好心,看他?衣袖上?湿了那么一片, 这人倒是先倒打一耙了!
既然他?都这般说了, 那她不故意往他身上洒水岂非是辜负了他?方才话里的一片意思。因而她唇角勾了抹笑, 手中握着那荷叶的力道微微重了些,叶片朝上?边洋洋一抬, 那荷叶上?边落着的四面八方的雨珠便都滚到一块儿, 簌簌地全都浇在了他的身上。“是呀,就是故意的,怎得, 你?也?要泼我不成?”
籍之原以为她是同自己在开玩笑,于是也?跟着附和了这样一句, 没成想倒是将她给惹恼了, 身上?手臂上?满都是凉意。他对上她那双不怀好意的笑眼, 也?不恼,跟着唇边也?是勾起一抹笑。“不过是春时雨, 有何泼不得?”
他?并未怎样下手留情,于是韵文身上?也?堪堪被浇了半个身子。鬓边的发丝淌着些微水珠,贴在她的脸上?,分明是凉丝丝的,可她却觉着心里面气得发烫。
她现在开始有些怀疑起自己了,就这样一个人儿,她原先是如?何在他?身上?瞧出那几分莫名的安心感的,简直就是荒谬!
她虽知道,这般打打闹闹绝不是什么成体统的行为,可她实在是忍不了了。既然他?一点儿情面都不给她留,她也?不必这般客气了jsg。于是好好的一个躲雨行路,硬是被他?们?二人变成了一场不知名的,分不出胜负来的两?败俱伤的赛事。
好不容易终于磨蹭到?了正殿,天上?的雨丝依旧没停。庾思莹跪在殿中觉着实在是无趣,便溜了神想回头?看看外边的景致。只是这一看一回头?可不得了,两?个淋雨淋了一点儿没正形的人儿就这样伏在门外,悄摸着探头?往里面瞧。
她排行老五,自己那个庶出的六妹妹又仗着自己身子骨不太好的缘故,先前上完香之后便不再跪蒲团听诵经?文,弱弱地被扶回牛车里面去了,因而她跪着的地方距离殿门并不算远。她小心地猫着步子起了身,一点点蹭到?殿外,便立刻将韵文拉到?一旁去。
“怎么就淋湿了呢,江南这是什么破天气,说变脸就变脸的!”
她跺着脚,有些心急,“那些包袱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