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五房的夫人,中山刘氏的出身,祖上和前朝皇亲贵胄搭着些,来了有二年了,屋子里一个都没得。那?立在最前头最先开口的,是二房的夫人襄城公主。”
她听罢,点了点头。就?是这王家不分房人口再多,能入了这道门槛的,背后?果然也都不是什么?寻常人家。
襄城公主听了刘氏的话,轻皱了眉替她掰正着话。“什么?来不来等?不等?的,妹妹忘了,那?是先帝爷发的话下的旨意,咱们怎能违逆圣旨?”
刘氏依旧觉得不平,只是整个人的气焰还是消了大半。“圣旨怎么?了,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二夫人您当年不也是听了圣旨的?她一个小门世家女,如何能与您相比……”
韵文冷眼瞧着这门槛后?面的一切,觉得这分房众多的大户人家深宅大院真是有意思?,才这么?一会儿,那?一群人就?像为她演了好一出精彩的戏本子,难听的话用好听的法子说,分明?心里火气大的不行却还要一口一个阿姊妹妹的,真是难为她们。
这场甚是滑稽的闹剧,她们还没演够,可她实在是看?够了。端着手往那?门槛靠近了些,她笑得一脸无害:“给几位打小便没见过?的阿姊问安。韵文今个儿原本是该辰时定省的,没成想待到了午时,是韵文大大的罪过?。不知婆母在何处,儿媳需请罪去,还望阿姊们让一条窄路,妹妹好方便过?去。”
她挺着背不卑不亢,任由午间的风贯着她的发,听着这一方沉默。听栎自她身后?望了一眼,随着云翠与寻芳二人一道并齐在她身后?站着,心里面似有小漩涡搅动?。
按照惯例,往往新妇进门时要被夫家各房夫人与自己个儿的婆母苛责去领罚,不是这儿坏了规矩便是那?儿跌了步子,总归是能抓得到错处。那?些新妇也总是垂着脑袋乖顺,说要罚自己便吞着气儿去受罚了。犹记得当年她随着卫夫人入了王家门时,对于那?些个俗人的讽刺一概不理,哪怕是在背后?被戳着脊梁骨说了不少难听的话,她们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