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玉如意?重新搁回到架子上的黄花梨木打的匣子中。“砸了你点儿东西,在外头放的时间久了, 瞧多了不新鲜了, 一会儿本宫会让人重新替你换些别的。”
王敦看着内室里面满地的齑粉,犹豫了许久, 不知自己的脚该往哪出安全干净的地方?落。司马修袆没听见门?口的动静, 往内室里的贵妃榻上走过去时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进来啊,立在门口做什么?过来, 替本宫斟杯茶, 砸了那么久,真是吃累!”
她竟然?问他?立在门?口做什么?他敛着眼里的寒芒,嘴角微不可见地勾起。嫁来他?王家这么些年了, 武帝早都躺在黄土下面了,她还当自己是当年那个在宫里面可以横行霸道行走的公主呢。
不过这些都不打紧, 反正?这样的日子自打他们二人完婚后, 几乎是每日都在上演。
不过也是多亏了她, 才愈发让他?自己明白,只要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与地位, 不论在何时何地,这都将成为撑起自己腰杆子的源头,且其持续性是经久不衰的。
就如自己明明是正?儿八经的公主驸马,却也正?因她是公主,所以?这些年来自己被她挥来喝去如同一个奴仆一样,没有半分对于自己的尊重,可自己还必须得时刻哄着她,维持着自己那微乎其微的一点面子。
曾屏站在她身后,替她收着长长曳地的裙尾,扶着她躺上那斜斜的榻椅,亦是回过头来示意?王敦抓紧着快进屋子里来。他看懂了曾屏的眼色,抿着唇不吭声,又是犹豫了许久才总算踏上了那些碎片。
“还真敢往那些碎了的尖片儿上面走,真不怕鞋底扎进去几个,把一双脚划破了。”
她看着王敦来到自己跟前,乖顺地替自己斟好了茶,才挥手又唤了几个下人上来,不由分说地将他?的鞋履褪去。
这样的举动有些令王敦感到意?外,但更多的还是因着窘迫带来的不满。“公主这又是要做些什么?”
“没什么,本宫今个儿心情好,让下人替你重新制一双鞋履。”
余光扫了一眼坐在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