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看见有人死了,然后——”
她捶着脑袋,一幅用力?回忆的模样,良久却只是丧着气摇了摇头。“然后我不记得了,我好像被人打晕了,再就是在这里醒过来了。”
羊烨轻轻喔了一声,一双眼却依然紧紧盯着她。韵文有些被盯怕了,不敢去看他的眼。“这位郎君,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霎时,自己身上那自视线传来的滚烫炙热感消散开。羊烨轻声笑了,温柔地将她的身子从?地上抱了起来。韵文刚想出言道谢,以为他是要将自己扶回到床榻上,却发觉他揽着自己的腰肢,直直地往他的方向拖了过?去,竟是让自己坐在了他的双腿上。
羊烨将她散落在两鬓的发丝往耳后括去,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绵绵忘了,你?是我的妻啊,是我泰山羊氏当?年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回来的发妻啊。”
他笑得温柔,眼里的情意像是能化作春水一样暖和,却刺得韵文心里愈发害怕。
今日是自己装失忆,他便能这样哄骗自己,若是自己真的失忆了,怕是真的会相信眼前之人说的话!
羊烨这个人,这个名字,从?这一刻起,便像是一颗火药星子,在她的生活中随时都能被引爆的一个危险。
可她面上却是微微皱着眉,比起埋怨倒是多了几分娇嗔的意味:“你?是我的夫郎?那我为?何会被人打晕过?去?”
这话将羊烨噎了一瞬。“都怪我平日里政事繁忙,今日出了这样大的事,我却没能第一时间赶过?来护着你。夫郎这就指天发誓,以后绝不再让绵绵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可好?”
韵文不敢接他的这句话。谁不知道在屋子里对天起誓,连脑袋上面的天都?见不着,这誓言自当?是毫无效益的,可她根本不敢说出来。
此刻她只是那失忆了的绵绵,不是那向来被人夸赞聪慧的大家?闺秀周韵文。
目光忽得飘到一旁摆着的瓷碗上。她伸手指过?去:“那是什么?是好吃的吗?绵绵饿了。”
她眼瞧着羊烨目光中的探究又淡了一分,有些生疏地将瓷碗递了过?来。“是血燕窝,绵绵受惊了,吃点补补身子。”
韵文哎了一声,刚想伸手将碗接过?来,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