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该不该说,毕竟是宫城主的家务事。都说疏不间亲么,但是今天看宫城主这么平易近人,我真心把宫城主当长辈看,就冒昧说了……”
宫砚青道:“不必客气了,只管说吧。”
秦暮道:“我们收了四海帮的这些据点和俘虏,审问的时候,听到他们的会所工作人员说,令侄子宫飞云,频繁出入四海帮的会所,甚至有一次,还带了城主的姑爷也去了会所饮酒作乐,当然,听说那一次比较规矩,只是喝酒,没做别的。”
宫砚青脸色微变,又和气道:“好孩子,多谢你告诉我,这事我会处理。”
秦暮含笑:“主要是飞云少爷前些日子送了请柬过来请我参加宴会,我没去。但我们这样的小角色,拒绝了多少怕飞云少爷面上有些过不去,所以还请宫城主居中做做和事佬,如果飞云少爷真的有什么事为难我们老街帮,还请宫城主也帮忙说几句话,毕竟小本生意,经不起折腾,背后的人……我也惹不起,现在我是夹缝中人,真走在独木桥上,既怕前边有虎狼,又怕身后有人抽桥,一不小心,就是万丈深渊啊。”
宫砚青点头:“你只管放心。”他没有就这事多说什么,只简单给了许诺,但脸上之前那和蔼可亲的笑容已淡了许多,眉心的竖纹也更有存在感。
秦暮点了点头,看宫砚青起身告辞,连忙带着弟弟一起起身将宫砚青、袁院长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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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砚青上车后疲惫地往后倒了倒,和他一起坐在后座的袁学钢道:“怎么样,滑不留手吧。能感觉到我上次和他们说话的憋屈感没。明明两个年轻人,偏偏老道得像是老江湖。”
宫砚青没说话,只疲惫地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才道:“人家确实是跑过海,咱们家这些孩子,都太一帆风顺了,这些底层的孩子,赤手空拳打上来,哪里比得过他们的城府。”
袁学钢道:“你是担心飞云和吴宙去会所的事?吴宙是个老实孩子,刚才秦暮不也说了,他们也只喝酒,没做别的,我料飞云也不敢带着妹夫学坏的。”
宫砚青摇了摇头:“你还没听出来吗,秦暮的意思其实是飞云在笼络帮派,和四海帮来往密切,现在又想要结交老街帮,还笼络吴宙。所以我说我们家的孩子们,在秦家两兄弟跟前,不够看。”
袁学钢失笑:“我还想着秦暮怎么会怕飞云,他背后不是有人撑腰。前面还在说事业的事,后来怎么就说起吴宙来,还以为打小报告让你管好吴宙,给你卖个好。”
宫砚青其实知道袁学钢未必没听出来秦暮的暗示,只是不想插手宫家的事。从袁学钢角度来说,恐怕飞霜和吴宙,未必能成什么大事。他作为医疗所,本身能自保,多半也是宫飞云的笼络对象。
自己四面楚歌,女儿女婿都不成气候,就连自己的亲娘舅也有顾虑。
袁学钢问他:“怎么今天没说义子的事情。”
宫砚青道:“火候不到,慢慢来吧。人才,人人都想要,未必轮到我们。他们两兄弟在一起,也不是我们能驾驭的人才,只能多加施恩,来日说不准还要仰仗他们,没有足够的利益,怎么说得动他们,更何况背后还另有仗恃。下棋的人不止一个。”
袁学钢道:“所以他们背后,真的是军方吗?你信他们说的话?”
宫砚青道:“中州军方现在也分几派,确实乱得很,老谭压不住。如果秦暮真的说出个什么胸怀天下之类的借口,我反而要怀疑是假的。他实实在在说对方还真就是要遮掩着,借我们这个南方小城的名头来卖药发展势力,那多半就是真的了。不得不说是一招妙棋。”
袁学钢:“你的意思是,他们是真的有利益冲突的团体,所以不得不借我们这小基地的手?”
宫砚青道:“还能是谁,异能研究所,很明显了。老谭要压制异能者,异能研究所却想要笼络异能者,为了异能者管理规定的出台,听说已经撕破脸,会上都拍桌子闹翻了。到现在都没能拿出个各方都满意的条款出来。”
“听说异能研究所对联盟政府很有微辞,他们现在地位超然,不仅能够轻易号令异能者,各大基地还都有求于他。”
“如果说这个丧尸药,不是异能研究所这边拿出来的,那说明军方有人在培养和异能研究所能够分庭抗礼的力量,而这股力量现在还蛰伏着,所以必须借助我们这些不起眼的私人基地私下发展。”
袁学钢深思起来:“确实,异能研究所现在很有点霸道,毫无顾忌地往各大基地挖人,有点医学成就的,异能研究方面有些成果的人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