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的潮湿中跋涉出一个漫长的吻。
球球的嘴唇带着药片的苦涩,却在亲吻中渐渐变得柔软绵甜。祁连咬他的时候他会猛地眨一下眼,睫毛抖动,鼻子里发出似笑似痛的哼声。他要被亲得喘不上气了,用拳头使劲敲了敲祁连的后
背,祁连轻轻咬了他的嘴唇,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萧山雪一口气还没换完,刚要退后一点,就又被亲住了。
“要……唔……要憋……憋死了!”
祁连退开一点点,看着他潮红的脸,不由得又亲了上去。这次他温柔了很多,慢慢厮磨着交换爱
意,托着他的那只手轻缓的揉捏。
他感觉到萧山雪的身体有了点变化。
“嗯?”
这次球球的眼角也红了,他半气半笑地用额头撞了祁连一下,低声道:“在大门口脱衣服,不好
吧?”
祁连没答好还是不好,抱着他问:“腿疼吗?”
“疼。”
“早上的药吃了没?”
“吃了,”萧山雪趴在他肩膀上,深深吸了口他身上的味道,“我很听话的。”
“午饭呢?”
“也吃了。”
“闻什么呢?”祁连被他的呼吸搔得脖子痒,“把我绑起来的时候还没闻够吗?”
“唔……没闻够。回家吗?回家闻。”
祁连突然顿了一下,他把萧山雪的上身推直,认真地看着他。
“回家之前,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们等一会再回家,可以吗?”
萧山雪不明就里地点了头。
这么简单
战术越野关门的时候提示音是手枪上膛,于是两颗子弹坐进车舱,一时无话。
这辆车服役已经有几年了,车里没有那股呛人的皮革味,再开上战术级的空气净化,空气质量堪
比氧舱。萧山雪坐在副驾驶,自己扣上安全带,然后就见驾驶座上祁连俯身过来,打开了储物箱。
那个盒子有点眼熟,他的手老老实实放在腿上,没有拿。
“谅解书,你是怎么搞到的?”
“这个不是谅解书,原件都已经交给审判庭了,我没留,”祁连手肘撑在窗框上,眼睛瞧着前
方,只敢用余光看他,“至于怎么搞到的,本来你也没有错,我只是联系了一下,不麻烦。”
“……”
祁连用力地挠了挠头。
“这些材料,我很犹豫要不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