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他也不指望,他一个陌生人的说教能让对方听进去,留下这句话,便转身上了柏庄的车离开。
在柏庄将钱给他的时候,他以为柏庄不生气了。可当他看着仪表盘上的数字不停地往上攀升以及某个冷沉凝重的侧脸,可以肯定,柏庄还在生气,而且是非常生气的那种。
他抓紧了胸前的安全带,第一次感到心慌,是对柏庄情绪未知的害怕。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生气的柏庄。
以前柏庄从不和他生气,就算前段时间,知道了自己将两人的婚姻认为是一场游戏,都没对他生气。
或许是和温柔的柏庄相处久了,让他错以为柏庄没有脾气。
可他怎么忘了,柏庄向来最不喜欢被欺骗了。
还记得小时候,小孩子之间很流行角色扮演,尤其是英雄人物。他和弟弟看了一部警匪电影,电影里被劫匪绑架成功逃脱的小孩子成功吸引了他,他觉得自己也可以。
殊不知,电影里面的小孩设定是警察的后代,从小经过警察父母的训练,那次才能从劫匪中逃生。
而且电影,终究是电影,多少会添一些梦幻主义的色彩。
那一次,他扮演电影里的小孩,弟弟扮演劫匪,但还差一个警察。
当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他们觉得才十来岁的柏庄,会在没有接到通知的情况下,知道自己要参与他们这场角色扮演游戏中的警察角色。
于是,他让自己的弟弟压低声音,学着电影里的歹徒给柏庄打了个电话,告诉柏庄自己被绑架了。
不明真相的柏庄,在接到这个电话,立马报了警。
等两家的长辈和警察找到他们时,才知道他们兄弟俩在玩角色扮演,那一次他们兄弟俩被花式双打,还被罚了半年的零花钱。
那一次柏庄也很生气,不管他如何道歉,柏庄整整好几个月不搭理他。
……
随着车速的加快,他的心脏也提到了半空,等车子终于稳稳地停进车库,心脏才跟着落地。
谭希晨还没反应过来,柏庄已经开门下了车,“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将谭希晨吓一跳,盯着柏庄走远的背影,谭希晨垂眸看着手边的车门,以前都有人细心开门,护他下车……
但现在这个人被他惹生气了,好像不会原谅自己的样子。
谭希晨心脏突然一揪,瞬间不好受。
他开门下车,紧跟在柏庄身后进了屋,看着柏庄从开门进屋,径直回到书房看起了文件,他心慌得上前问了句“生气了吗”的明知故问。
然而,柏庄却没有回应,垂眸继续看着合同,甚至还打了个电话给何助理,让何助理将有问题文件明天一早将修改好放到他办公室桌上。
等他挂了电话,谭希晨以为他终于要理会自己了,可柏庄又拿起了其他文件。
面对柏庄的无视,让他越发恐慌起来,着急地说:“我去那种地方,是有原因的,你听我解释……”
低头处理公事的人终于有了一丝动作,缓缓掀起眼皮,淡淡的冷眸落在他的脸上。
“一再和我强调自己是直男,转头却跑去找其他男人?”他的声音有些哑,如同蒙了一层薄薄的雪水般冰冷。
谭希晨捏着衣角,慌乱解释:“我,我只是想试一试,我对其他人,我……我是不是真的gay,才会去……gay吧。”
声音逐渐虚了起来。
柏庄眼眸冷冷,一双锐目紧攫住他,沉寂得压得人喘不过气,“试一试?”
当他看到谭希晨与其他男的亲密坐在一起,只剩一个念头。
把人抓回来。
当他赶到酒吧,亲眼看到谭希晨搂着一个男生,他理智的神经差点崩断,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疯狂的想法。
那便是,不管谭希晨是否愿意,将人拖回家,压在床上,狠狠教训,让他十天半月下不来床,求饶也没用。
他无法接受谭希晨有任何一丁点想要离开他的想法。
谭希晨拧着眉心,声音有些急促,试图解释今晚自己的行为,“我,我对你不排斥,不能说明,我对别人不排斥,说不定,说不定我不是gay……是一个直男……”
在柏庄深邃冰冷的眼眸下,谭希晨的解释越来越小,好似怕别人听到一样。
书房里的氧气变得稀薄,气温直降好几度,比开了空调的效果都要好,谭希晨打了个寒颤。
柏庄一字一句地启唇冷冷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