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庙小,容不下这尊大佛!”伍母说完,拉着灵儿进了里屋,还故意把门“砰”地一声关上,像是生怕我追上去似的。
我站在空荡荡的堂屋里,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我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我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冲动。我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查清真相,洗刷冤屈,而不是在这里跟他们争论不休。
我抬起头,看着坐在桌边一言不发的伍父,他的脸上写满了冷漠和不屑,仿佛我是什么肮脏的东西,让他避之不及。
“伯父,”我再次开口,语气平静而坚定,“我知道我现在的情况,让您对我有很多的误会,但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不是坏人,我……”
“够了!”伍父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我的鼻子,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不用再说了,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想知道你有什么苦衷,我只告诉你一句话,我们家灵儿你高攀不起!趁我现在还不想动粗,赶紧滚出我家,以后也不许再来纠缠灵儿!”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希望。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语气平静地说道:“伯父,我知道您现在看不起我,但我柏宇不是贪图荣华富贵之人,今日落魄,只是天意弄人。我心中有远大的抱负,他日必将……”
“抱负?就凭你?”伍父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指着我破旧的衣衫,不屑地笑道,“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穷二白,连自己都养活不了,还想什么抱负?我劝你还是现实一点,别再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了!灵儿是我们家的宝贝,我们是要把她嫁给富贵人家的,你,根本配不上她!”
“配不配得上,不是您说了算的!”我终于忍不住反驳道,“我承认我现在一无所有,但我有一颗赤诚之心,我会用我的行动,来证明我配得上灵儿!”
“证明?你怎么证明?”伍父冷笑道,“你有钱吗?有权吗?有名望吗?你什么都没有,拿什么来证明?”
“我……”我一时语塞,是啊,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腔热血和满腹抱负,可是这些在现实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意已决,你赶紧离开这里,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家灵儿!”伍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下了逐客令。
我的拳头紧紧握起,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但我却没有反驳,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向门外走去。
“柏宇……”身后传来灵儿的声音,我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爹!”灵儿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柏宇?他……”
我停在门口,没有回头,但我能感觉到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和空气中弥漫的压抑气氛。我的手,已经握在了门栓上……
我握着冰冷的门栓,指节泛白。身后,灵儿带着哭腔的声音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割着我的心。
“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柏宇?他一片真心……”
“住口!”伍父的怒吼声夹杂着茶杯摔碎的脆响,震得我心头一颤,“你懂什么!他一个街头混混,哪配得上你!你给我回房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灵儿的声音低了下去,变成了压抑的抽泣。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跨了出去。
院子里秋风萧瑟,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从我脚边掠过,仿佛在嘲笑我的落魄。我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心中一片茫然。
伍父的话像一根根尖刺,刺痛着我的自尊。我并非贪图富贵之人,可如今一无所有,拿什么给灵儿幸福?
回到住处,简陋的房间更显得空荡冷清。我无力地坐在床边,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与灵儿相处的点点滴滴:她明媚的笑容,她温柔的话语,她清澈的眼神……
可这一切,如今都像是镜花水月,遥不可及。
我痛苦地抱住头,心中充满了无力感。在帮派里,我是最底层的打手,随时可能丢掉性命;在感情上,我被灵儿的父母鄙视,看不到任何希望。
“难道我真的要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吗?”我低声呢喃,心中却升起一股不甘。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我以为是同住的兄弟,便起身开门,却看见刘师爷那张精明的脸。他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语气却格外关切:“柏宇啊,听说你今日去拜访未来岳父了?怎么样,事情还顺利吗?”
我心中一紧,隐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