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熊氏浑身一震,吃惊的望向了赢高。
赢高微微笑道:“夫人不必紧张,赢高不会为难夫人,此次,亦是因为今日,不知何故,令千金突然冲出,撞上车驾,虽然已然命墨染与左车二人处理,但是本公子放心不下,这才过来一瞧究竟。”
韩熊氏顿时万福道:“楚地前公主熊韵,见过三公子。”
赢高闻言亦是连忙躬身道:“不知竟然是韵公主当面,赢高失礼了。”
熊韵(韩母)急忙万福道:“公子多礼了,民妇早已经脱离楚宫多时,早已然非是楚国公主了,还望公子万勿轻传。”
赢高亦是微微躬身道:“不敢使人惊扰到公主生活。”
赢高突然心里一动道:“公主,不知韩信与公主是何关系?”
熊韵闻听此言,竟然右手在上,双手叠放于胸前,弯腰30度,大礼向赢高道:“公子,还望公子以民妇韩熊氏,或韩母称之,民妇实不敢当公主之称,还望公子允之,民妇不胜感激!”
赢高无奈,只得抱着辑首道:“公主有命,高敢不从,但民妇之称,之后千万莫要再提,莫如,高以韵姨称之可好?”
熊韵连连推辞不受,赢高只得以韩莹之事相胁之,二人方才做罢。
称呼之事过后,熊韵回道:“熊韵观公子,仪表堂堂,不似做伪,至此,熊韵就不做隐瞒了,实际上,熊韵与韩非仅有一子,韩信与韩莹,俱是民妇二人自乱世中拣来之婴孩,只因一直无人问领,是以才一直养在身边,至今,已然数年了,无论生活如何,二人俱不是舍我这个老妇人,可恨我那亲子,在突闻家中遭家之际,竟然舍下我这老婆子,和两个幼小的孩童,孤身异名改姓投奔他乡去了。”
说到此处,口中不禁一叹,接着道:“自先夫做古之后,大王有令,吾等一家,十年内不得离咸阳,原本家中,先夫留有上等宅院,可惜,不知是谁,言道老身家中,占居了新规划之道路,于夜黑风高之时,不知为何家中突遭大火,逼不得已,只能依照府令安排,于此处安身,孰料吾儿韩信不忿,只身前往咸阳府理论,被关于大牢,料想应是韩莹,更是不忿其兄被抓,欲拦公子路以鸣冤,故此被撞。”
言到此处,万福道:“民女一家,给公子增添许多麻烦,民妇在此,乞公子恕罪。”
赢高突然问道:“不知韵姨之前房舍几何?”
熊韵脸色一暗道:“之前的宅子,是大王在先夫初至咸阳之时,大王赐下,占地约有二十亩。”
赢高闻言后,再看了一眼眼前这座宅子,顿时道:“李左车,究竟是何等事?还不从实与本公子道来。”
李左车脸上顿现喜色,但是,由于深埋着头,躬身施礼,赢高没有看到。
“公子,据黑冰台调查,此事,当属咸阳府令所为,根据推测,应是咸阳府令为结交廷尉大人,投其所好,是以,一直以来,屡屡刻意为难于韩氏一家。”
赢高闻言,又思及历史上曾有一言,说道是李斯毒酒暗害韩非,思至此处,赢高神色微凝。
转而望向熊韵道:“韵姨,不知韩非·子,究竟是何等回事?”
孰料,熊韵闻言后,竟是抿嘴一笑:“公子勿要多心,先夫,民妇知之甚深,若是李斯要以毒酒害他,自不能成事,先夫之道,集百家之大成,向来心高气傲,然则,自至秦后,屡屡不得志,先夫已是怒极,再因姚贾之故,虽有诬陷成份,但亦是先夫一劫,可惜先夫,一生铮铮铁骨,自不肯受那蒙曲之冤,老妇人虽然未曾亲见,但以先夫智计,谁人能害得了他,只是可怜他不堪其辱,于狱中自尽罢了,老妇人虽然寡居,然却亲眼目睹先夫之尸身,确系自尽而亡,公子不虞多滤,否则,依老身那次子性情,断不肯此事善了。”
赢高闻言,继续问道:“那韵姨,若非如此,又何来后来之事。”
熊韵嗤笑道:“朝堂之中,尔虞我诈,老身虽久不居宫,但是先夫亦曾多次有言,李斯此人,诸多皆因先夫之势,成就今日之功,皆因姚贾一事,李斯自觉愧对先夫,故此,老妇一家,亦因李斯,才能够侥幸至今,然,庙堂之上,飞谋钓谤、相互攻讦,不知谁人,竟然传出了是李斯毒害先夫,料来是府令可能为了托庇于李斯,更或者更深一步……”说到此处,熊韵停住了话语,而是双目紧盯着赢高。
“更可能是为了转移视线,而故意陷李斯于不义,造成李斯毒害师友的事实,既定李斯伪君子之计!”
熊韵闻言,双眼顿时放光:“公子才思敏捷,若非先夫早逝,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