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嘴角隐隐的鲜血渗出。
门外突然喝道:“医官夏无且到!”
秦始皇忙道:“速传。”
夏无且慌忙的冲了进来,一进来,看到赢高那苍白的小脸,顿时神色微变,药箱也不待得放下,伸手就抢过了赢高的小手,把起脉来,一边把脉,一边仔细的观察着赢高的一切。
秦始皇看到如此无礼的夏无且,非但没有生气,甚至心底还自暗暗庆幸,大秦有如此医德之医官,或是大秦之幸。
一时之间,厅中众人均是神情焦急的望向了夏无且。
许久之后,夏无且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轻轻的放下了赢高的小手,然后,又翻手,从背上扯下了医箱,此时,突然想起,秦始皇就在一边。
连忙慌张的跪伏于地道:“大王,拜见大王,实是下臣救人心切,急切之间,忘记向大王行礼,岂请大王恕罪。”
秦始皇微微摆手:“恕你无罪,高三情况如何?”
“回大王,幸而三公子命大,只是微微心血涌动,致气血攻心,使得上次未能及时吐出的於血散出,只是,再次受创以致神情萎靡,休养两天也就好了,天之大幸,三公子鬼神庇佑,如此万中无一的事件,竟以被三公子撞到。”
赢高闻言,心中却是了然,因为上一次气急攻心,以致胸口於血,然后,无论如何调养,若要这块於血散去,却非是短期内可以散去,而此次,心神激荡之下,导致气血上涌,将於血冲开,才形成的嘴角溢血,但是因为气血上冲,又再次冲开了一些血管,所以……
但是,这些现代的说法,在这个时代,却是无人知晓,夏无且只是把脉,望闻切,还没有问一句话,就把症状分析个七七八八,确是神医!
秦始皇闻言,亦是心中大定,亲切的道,“既然如此,可需服药?”
夏无且微一思索,还需开药几剂,如此,三公子康复或许更快,只是,这后几日,需要静养!
赢高一听,忙道:“不行,明天本公子尚有要事……”
秦始皇双眼一瞪:“不行什么?何事,还需要你赢高亲至才能处理?你大哥这几日,也在宫中,不行,还有父王,你在宫中,给本王好好静养。”
赢高小声的嘟囔道:“不行啊不行,过两天拍卖会开市……”
闻言,秦始皇神情复杂,轻声的道:“夏医官,若是公子明日出去半日,需要如何安排?”
夏无且略一沉吟:“若是必要,三公子可以出去,但忌两点,不可轻动,以及千万莫再生气。”
秦始皇闻言,神情这才略微放松,吩咐道:“扶苏,明日你全程陪护于赢高身边,”
说完,随手又将玉佩拿出,“此玉,本王暂且收回,何时康复,本王再行赐于你使用。”
说完,随手将玉佩递给扶苏道:“明日,你持此玉,伴你三弟半日,再回来复命!”
说完,望了一眼夏无且道:“医官还不过去开药?等待何时?”
夏无且连忙恭敬从命。
见到赢高无事,秦始皇心神大定,吩咐道:“既然小三已然无事,天色已晚,本王就先行回宫了,扶苏、小三儿今日就不必回宫了,明日之事,处理完,即时马上回宫,不可耽搁,尔等知晓?”
扶苏和赢高对望一眼,无奈双双道:“诺!”
秦始皇微微扫了一眼赢骁,赢骁微微点头,这才一转身,径直离去。
赢骁亦是快步跟上。
转眼之间,厅里只剩下了兄弟二人。
兄弟二人各自互视一眼,双双大笑出声。
“大哥,短短月余,竟然让你如此变化,小三我确实吃惊不小!”
扶苏亦是神情郑重的道:“三弟,说实话,大哥对你非常感激,想及去高陵之前,大哥确实是是异想天开了,尉缭先生对我的教导不遗余力,你的所有课程,亦是尽皆供我学习,盖聂先生更是因我,而直接进驻到了训练场,大哥每每想及你小小年纪,就承受了如此之多的重任,而大哥……”
“大哥你这又是哪里话来,你我二人都是为了大秦的万年基业,又何来谁为了谁之言?”
兄弟二人正自话间,门外突然传来喝声:“谁?还不报上名来?”
又是一阵细小的声音传过:“李左车进来禀报道:公子料事如神,四人均至……”
突然,李左车大喝道:“是谁?”闪身,站在了二公子面前。
黑暗之中,悄然现出一人,一身劲装黑衣,脸蒙黑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