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赢高高举的差点儿跳了起来忙,追问道:“具体的待遇等一应可曾协商妥当?”
秦始皇瞪了一眼赢高道:“你安排的时候怎么不想到这些,此事父王一力承担了,但是具体的事迹和功绩要列清楚,特别是关于水车的,父王怎么也不能真个将朝堂当成了一言堂,具体的待遇之类,就按照你之前所说,只享受待遇,但不承担其职务,而且,无法世袭,五年一核,十年一审,若不能过,则原有爵位之上,直接降一级处理。”
赢高小声的嘟囔了两句,即便是近如秦始皇,亦是没有听清。
顿时一瞪眼,唬道:“何事,又在那里唯唯诺诺?”
“爹,我想把大秦的爵位制度一并改了,当然,只是我个人的看法,大秦现在的爵位制度太麻烦了,而且,不利于长久的安排,我有个想法……”
秦始皇眼睛一瞪:“有个想法,你有个p的想法,大秦爵位制度兴盛数百年,岂是你说改就改的。”
赢高嘴角一抽:“爹,咱有话不能好好说?何苦说话如此不堪?”
闻言,秦始皇亦是一怔:“咱?这又是从哪里来的说法?”
赢高自豪的一抬头,一挺胸:“咱是新文字里的用法,代表自豪的我!”
“咱?那为何要让吾以朕、寡人、孤自称?而不是咱?”
赢高小脸一垮:“爹,你那称呼,咱不敢用啊,只能用咱啊!”
秦始皇闻言哈哈大笑。
自此,大秦关于新文字和新的标准用法亦是即将确定,在庭议和朝会之上通过,即时通行全国。
父子三人又是秘密协商许久后,一起用罢晚饭,扶苏和赢高告辞回了兴乐宫。
次日,兄弟二人回了高陵,再次回到了那个无人管,无人问,想干啥干啥的时候。
可惜,消停的日子,却是第二天,即刻停止了,秦始皇命人传令,高渐离已经距咸阳不足十里,秦始皇已经命人去将其接上,直接带到了高陵了,命公子扶苏、三公子赢高代表秦始皇亲自恭迎!
而扶苏,亦是听说荆轲刺秦王事件,听闻高渐离终于到了之后,亦是忍不住心头一惊。
倒是赢高,反而心无所虑,只是轻轻的噢了一声,靠在椅子上又要睡去。
其实,赢高看似闭着眼睛,心里却是不住的盘算着,此刻时机仍不成熟,按照现在的进度,若是建城的话,最快一年不用,就可以完全成功,但是,一年之内,无法成功拿下楚和齐国。
若是民心不顺的情况下,可能还要更久,但是,他毕竟到达大秦的时间太短了,只得短短两三个月。
若是有个一两年,别说这些个国家,就是从南打到北,以他目前的发展进度,那亦是轻松至极,但是,时间啊,真的是时间太紧。
依照他自己的想法,是想要在公元前221年前,将一切事情都安排妥当,而到公元前221年,距离现在,亦是还有将近六年的时间。
扶苏忍不住的咳了一声:“咳!”
赢高闭着眼睛道:“大哥,何必在意,高叔叔到了,自会有人禀告,再说了,你我二人,齐齐躬身去迎接一个刺客,是何道理?莫非大哥是想开开心心请他来刺杀父王?”
扶苏“蹭”的一声,蹿上前去,捂住了赢高的嘴巴:“你再如此胡说,大哥就真的不理你了,真个儿以为无法无天了。”
赢高忿忿的道:“事情就是如此啊,高叔叔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到这个时候过来,岂非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扶苏疑惑的道:“司马昭是谁?可是错公之后?亦或是何人?”
赢高微微一愕,又搞错了,这该死的惯性。
忙道:“这是一个成语,无甚他意,只是说明,每个人都知道的一个信息。”
扶苏亦是道:“无论如何,高叔叔亦曾是父王的儿时玩伴,你我分属晚辈,当不可失了礼数。”
赢高无奈,只得忿忿的起身道:“好好好,就依大哥之意,我们去府门口迎接好了吧!”
于是,兄弟二人,齐整衣襟,收拾衣冠,不久之后,双双站立于院门之外。
不多时,一行人马,远远的驰了过来。
正中间,一顶王家车冠,停车后,走下来一人,只见此人,身材修长,面如冠玉很是俊美,俊美中还带着一些英气,一头褐色的散披长发,一缕刘海挡在前面,给人一种放荡不羁的感觉。
身着一袭粗布的鹅黄长袍,整洁异常,身后背筑,潇洒的步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