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陈到领水师西进至界首湾,营造水寨,不等水寨完工,步骘已领三万兵马来抢水寨。陈到兵马不敌,被逼退到江边,陷入死地。诸葛岩亲率三千骑兵杀到,冲破吴军围困,将吴军阵型搅乱;陆由带领射手突袭,以连珠箭射伤步骘。
步骘捂住受伤的耳朵,痛感伴随着血腥气不断刺痛着神经,看着包围圈被撕裂的缺口和溃散的阵型,紧咬的牙关吱吱作响,“区区三千骑兵,竟然把我三万大军搅成这般模样!”
“都督,蜀军趁乱而进,不如暂且撤退与公子汇合!”身旁副将见抢夺蜀军战船的战机已失,连忙劝道。
“掩护都督撤退!”不等步骘决断,副将喊过两名亲兵拉起缰绳,将其护在中央向西面撤退去。吴军将校收拢兵马,极力将溃散的吴军归拢起来,向西面撤去。
“将军,吴军撤了!”
“骑兵跟随驱赶,把吴军赶回大营!”诸葛岩笑道,“吴军还有没有大营就看马衡他们的了。”
且说江州城下,孙和分出五千兵马在城下鼓噪叫骂,另有兵马在营中巡逻哨警,自在帐中安睡。未到三更时分,几乎在诸葛岩进兵突袭的同时,马衡带领的两千骑兵也在江州城下远眺着远处的吴军大营。
“将军,摸清楚了,吴军营寨南北走向,营门在西,另有小门在南北两面。东面有吴军明岗、暗哨,南北两道小门各有明岗。”
“好”,马衡点了点头,“将军此刻应该已经与进攻水寨的吴军打起来了,从界首湾到这里大约两个时辰脚程,要是将军那边顺利,再有两个时辰吴军就该撤回大营了,留给咱们的时间只有两个时辰。”
“将军放心,让我带人冲一遭,用不了一个时辰就把那营中主将给您擒来!”
“将军不可轻敌,我观城下吴军守备森严,各处哨警、巡逻安排得当”,阎理在一旁劝道,“我等当从将军调度,待城中兵马杀出,将吴军调出,才是我等动手之时。我已派遣哨探进城与董寇及胡义报信,若得书信,当以城上三支火箭为号。”
马衡放下望远镜,“待城上火箭亮起,胡义将从城中杀出,进攻吴军大营西门。届时我领一千骑兵自北门杀入防火,将吴军驱赶至南门,阎先生请领剩余一千骑兵围堵南门,不必深入营中,只管将吴军赶回营寨,向东逃窜。”
“是!”
“城上有火箭将军!”
正说时,忽听得亲兵喊道,马衡定睛去看,只见城上飞出一点火光,随即又是两点。马衡端起望远镜去看,正是三支火箭信号,“城中行动了!”
静悄悄的江州城上不见半点动静,在城下叫骂的吴军喊了半宿,不见城中反应,或拄着刀剑歇息,或盘腿席地而坐继续叫骂,密集的叫骂声渐渐稀疏起来。
沉重的吱吱声忽然响起,扬起一阵灰尘,插满箭镞的城门裂开一条缝,随着嘎嘎声撕破静谧的夜幕,城下吴军一惊,只见那城中蹿出一股人马,不等城门完全打开便直冲城下吴军。拓跋胡义一马当先,战马仿佛受到召唤,撒开四蹄,一杆短矛掷出,将当面吴军扎穿在地。
“拦住蜀兵,快禀报都督!”吴军校尉叫起席地而坐的士卒,一面急令士卒吹响号角示警,一面组织士卒举起大盾防御飞来的短矛、弓矢。
“公子,蜀军出城攻击!”亲兵听到城下告急的号角声,连忙冲入孙和营帐中喊道。
孙和被亲兵一惊,蹭的起身,急忙站起身来“蜀军出城了?蜀军已经连续十几天龟缩在城里了,怎么会突然杀出城来?”
“公子,蜀军冲锋甚是猛烈,虞校尉快顶不住了!”孙和刚要下令,又听得亲兵风风火火进帐来报。
“快调营中兵马,与我前去拦住蜀兵!”孙和握住长剑,起身走出帐外,由亲兵架着翻身上马,急匆匆往西面。
“将军、阎先生,营中的吴军主力动了!”马衡远远看去,只见吴军营中亮点火把,道道火龙向大营西面汇聚过去。
三十多名亲兵将孙和小心地围在中间,万余吴军急忙出来营门,奔向城下冲破吴军的拓跋胡义一行人马。拓跋胡义一马当先已经越过城下吴军松散的横队,迫近至吴军大营前,见大队吴军冲出营寨,阵中一员将领由亲兵簇拥着,也不回头去看,只纵马当着吴军迎面冲去。
董寇在城上看着拓跋胡义单骑越过吴军横队,突入阵中,将六千背山军丢在身后,一杆长槊挑飞当面吴军,“挡吾者死!”拓跋胡义大吼一声,长槊左突右刺,舞得银龙一般。
吴军主力鼓噪而出,趁势进击,刚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