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口都不小。”
“非咱想抢,实是不得不抢。”
王耀闻言当即出声:“从未听说成大事者是靠纵兵劫掠的,如此就算成事,也同水中楼台镜中月,昙花一现不可长久。叔若意在安守西凉边陲,那想怎么做都可以。但如果志在洛阳,军纪……”
“必须整顿。”
“什么!?贤侄你在说什么?”
“住口,我儿休要胡说!”
听见这话,董卓与王诚顿时起身,满腹醉意也在霎时间被惊得无影无踪。
两人先是瞪了眼王耀,旋即左顾右盼看了看大堂,又命堂外卫士加强警戒、绝不可放入一人后,这才重新入座。
不过这次,董卓已是无比认真。
“贤侄,你刚刚的话从何而来?”
“若只想安安分分当个封疆大吏,董叔维持两三万的州军标准即可,又何来巨大的军饷开销?耀不知凉州军实情,但此次来援,光是铁骑都有万余……”
“凉州步卒,最少也有五六万吧!再加上辅兵杂役,若真需要,凉州顷刻间拉出十万大军不成问题。可董叔不过身为凉州刺史,为何要招募这么多军兵?”
“意图,不是很明显了么?”
王耀丝毫不急,从容说完话后,便淡笑着望向董胖子,眼中并无敌意。
而王诚听完这番分析,神情也
有了变化。他微微皱眉,看着董卓疑惑道:“仲颖,实情真如我儿所说?你一个刺史,整那么多兵干什么?难不成……”
“你想造反?”
“诶!云诚兄你这是什么话?”
眼见父子俩说话一个比一个吓人,董卓连连摆手,不服不行。
眯眼一转,董卓瞅了眼王耀。
察觉到其对自己没有半点敌意,董卓这才犹豫片刻、终还是缓缓道:“眼下天子昏聩、朝局变荡,咱倒没想那么多,不过是手里多点兄弟,地位更稳些罢。若无兵无将,荣辱不全看一纸文书?”
“倘若刘宏发疯,下诏书叫咱去死,咱也要依他?有兵马可以不做事。”
“但想做事一定得有兵将。”
王耀颔首,估计此刻汉灵帝尚在,董卓还没后面那么多心思。现在招兵买马,多半也真是为了自保。不过往后大家在一条船上,一些话是必须要提的。
“无论如何,荼毒百姓都是不能长久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将平民逼到无有活路,只会得到数不胜数的各路叛军。军纪必须整顿,绝不可再为害民间。”
“谋财之法何其多?劫掠最低等,而劫掠百姓,是低等中的低等。抢又抢不到多少,为几粒米几颗粟,背负恶臭骂名为千夫所指,届时人心相悖、刀戟相向,出入无卫士伴随都难以心安……”
“夜难寝,食难安,值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