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礼貌地敲响了柴扉,却没有任何动静。他正疑惑要不要再试试时,矮冬瓜云如晦却等不及了,他绕过秦川不耐烦地推开柴扉,迈开腿就要往里闯:“敲,敲什么敲!可能上山去玩了,直接走进去不就得了。”
话还没有说完,云如晦突然像触电了一样,“啊”地惨叫一声急速地往后退,紧接着弯腰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哇呀哇呀”地叫个不停。豆子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淌。
再怎么说,他也是赛金花的师兄。
赛金花见状,急忙跑过去扶起他,关切地问道:“师兄,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手脚有点麻!”云如晦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摆了摆手说道。
看得出来,其实老前辈已经手下留情,只是教训了他一下,要不然他早就一命呜呼了。
秦川只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把他们往外推,仿佛一堵透明的带电的墙挡在面前,只觉得汗毛倒竖,头发都差点儿立起来了。
“不好,是结界。”秦川瞬间惊觉,看来年不二果然非同一般,当世四大高手之一的名号可不是盖的。秦川急忙拱手行礼,弯腰大声地说道,“前辈,晚辈秦川,本来无意冒犯。只是因为深受重伤,想要讨一碗忘忧泉水做药引子,这才冒昧打扰。当然,晚辈也不是空手而来,为了表示诚心,特地捉来了前辈喜欢吃的寒潭锦鲤,还望前辈多多包涵。”
要知道这忘忧泉可是天下三大名泉之一,与碧波泉、甘露泉齐名,年不二也是当世四大高手之一。就算是少林的智空长老想要讨一碗来泡茶,也得借口讨论佛法;就算是闻名天下的妙手书生想要尝一口,也得借口对弈一盘;就算是位高权重的刘瑾刘大人想要喝一口,也得千里迢迢从京城赶来,乖乖献上寒潭锦鲤。至于那些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权势地位,年不二看都懒得看一眼。
等到秦川说完,院子里的树无缘无故地抖动起来,许多枯黄的树叶“沙沙沙”地落下来,刚落到地上,又被一阵莫名其妙的龙卷风卷起来,随风飘散了。这时,一个长得像洪七公的老头伸着懒腰慢吞吞地从树上跳下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老头居然没有站稳,径直摔了个狗啃屎,惹得一众人哭笑不得。但是,碍于他是老前辈,只得拼命憋着。
秦川实在忍不住了,只好用袖子捂着嘴打了两个哈哈,这才蒙混过关。赛金花和柳飘飘就没有那么好的定力了,“咯咯咯”地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其他人也忍不住跟着哄笑。
老头也不计较,站起来拍拍土,一屁股坐在庭院中间的茶桌上,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自顾自地喝起茶来,把大家晾在半边。
在阳光的照耀下,只见他满头银发如霜,杂乱地披散开来,仿佛承载着岁月无尽的沧桑。那满脸的胡须肆意生长,显得有些拉碴,就像是岁月沉淀下的不羁痕迹。
他身上的衣衫褴褛不堪,破旧的布条勉强挂在身上,沾满了灰尘与污渍,透露出生活的艰难与漂泊。他身形挺拔,隐隐透出一种历经风雨后的坚韧。那脸庞虽然布满皱纹,但深陷的眼眸中偶尔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与狡黠,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江湖故事。他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那里,虽落魄却有着一种独特的气质,让人不禁联想到那个在江湖中自由闯荡的洪七公,带着一种别样的神秘与传奇色彩。
鸟儿在欢叫,微风在吹拂,他那饱经风霜的面庞上,皮肤粗糙且暗沉,犹如干枯的树皮,深深浅浅的纹路爬满了脸颊,每一道都似乎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他的耳朵略显硕大,耳垂厚实,仿佛蕴含着某种福气,却又与他此时的落魄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的眉毛浓密且杂乱,微微上扬,偶尔蹙起时,像是在沉思着什么深奥的问题。那高挺的鼻梁下,嘴唇略显干裂,似乎很久没有滋润过,嘴角偶尔会不自觉地微微抽搐一下。
他的双手粗糙且布满老茧,关节突出,像是一双经历过无数劳作的手。手指弯曲着,指甲里还藏着一些污垢,彰显着生活的艰辛。
他的背部微微隆起,像是被生活的重担压弯了脊梁。尽管如此,从他的身影中依然能感觉到一种倔强和坚韧,仿佛随时准备迎接生活的下一次挑战。那一头银发和拉碴的胡子,在风中肆意舞动,更增添了他的沧桑与不羁,让人对他的故事充满了好奇与猜想。
也许觉得刚才有些失态,大家就这么傻傻地站着,谁也不敢吱声,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茶过三盏,年不二突然开口说道:“光有鱼有什么用,你会做鱼吗?做得不好吃,老头才不稀罕呐!”
秦川一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