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试着像虫子一样蠕动,好不容易一脚蹬在张三脸上,这家伙哼了一声,十分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正要发作,看见秦川正怒视着自己,慌忙压低声音说道:“秦,秦大哥,是你呀?”
“不是我还有谁!别磨叽,赶紧想想办法,不然就没命了。”
“哦哦,没事,我绑得松,我试试,应该挣得脱。”也许是看他不会武功,也有可能是铁锤和冬瓜疏忽了,还有可能是这两个二货偷懒,张三真的绑的松。只见他左一下右一下,上一下下一下,三下五除二,真的挣脱了绳索。
这下好了,趁铁锤和冬瓜这两个二货还没有过来,张三趴在地上,用牙咬,用脚踹,“轻手轻脚”地替秦川解开绳索。秦川龇牙咧嘴熬过折磨,终于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福大命大,命不该绝。
主仆二人蹑手蹑脚摸到“门房”,透过狭窄的门缝,“地牢”内昏暗的光线中,只见冬瓜和铁锤正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旁。铁锤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握着一个粗陋的酒壶,仰起头,大口大口地灌着酒。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淌下来,滴落在他那粗糙的衣衫上,他却浑然不觉。
看来这两个二货已经喝得差不多了,碗都不用了,直接抱着酒壶开喝。
冬瓜的眼睛微微眯起,透着几分醉意和慵懒。脸庞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模糊不清,但能看到那紧绷的肌肉逐渐放松下来,仿佛沉浸在这片刻的放纵之中。冬瓜时不时发出几声含糊的嘟囔,不知是在咒骂这枯燥的工作,还是在回忆着往昔的时光。
另一边,酒壶在铁锤手中晃荡着,偶尔有几滴酒溅出,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在这寂静的地牢里显得格外清晰。
在靠墙的位置,秦川的锯剑歪歪斜斜地靠在墙角,大概没人把它当一回事,秦川冲张三挤挤眼,张三马上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