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眼前的残酷场面刺激到的陆舒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手枪扳机扣下。
随着扳机不断扣动,弹匣里的子弹顷刻间全部射出。
陆舒面前的武装分子被一颗瞎蒙的子弹击中脑袋仰天倒下,搭在扳机上的手指条件反射般收紧,步枪子弹哒哒哒朝天空射去。
陆舒晃了晃脑袋,撞车带来的眩晕感正在慢慢消失,他感觉自己的体力恢复了一些。
陆舒挣扎着捡起地上的手杖,强撑自己的身体爬起。
在车辆另一侧殴打佐藤的武装分子发现两个同伴遭遇袭击,从车后绕了过来,看见挣扎爬起的陆舒,迅速抬起手中的步枪开始射击。
陆舒站立不稳,一个踉跄向前倒去,刚好扑进武装分子怀里,把他撞个人仰马翻。
左耳边是足以震碎耳膜的枪声,右耳边是倒地带起的呼呼风声。
被撞倒的武装分子摔在地上,步枪撒手而出,陆舒慢慢爬起,整个人就骑在武装分子身上。
他仿佛回到了那天下午,自己举起手枪面对克鲁格的那天下午。
武装分子面罩下的脸在他视线中变得模糊,变成了克鲁格那张狰狞狠辣的脸。
被这个想法惊出一身冷汗的陆舒瞬间恢复了清醒,浑身上下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
“给我死!”
陆舒额头青筋暴起,紧握着手杖,朝武装分子的脖子上压去。
“呼哧—呼哧—”
身下的武装分子双手攥住杖柄,用力抵抗着陆舒的压迫,两条腿蹬来蹬去,想要奋力摆脱。
武装分子毕竟状态好一些,个头也更大,没过多久就把陆舒推的慢慢站起。
要是状态好的话,陆舒也就只是被推的站起,但他现在状态不好。
很不好。
因此他整个人就被推的坐在了地上。
陆舒看见武装分子站起,捡枪,而后向自己射击,他绝望的闭上了眼。
完了,一切都完了。
抱歉,孟黎柯,我没从图尼丝带软籽石榴回去,这东西真的挺好吃。
抱歉,约翰国来的葛朗台,我真的好想再骂你一次。
陆舒双眼一闭一睁之间,心中蹦过无数念头。
然后他就反应过来自己啥事都没有。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武装分子正扔下手里的步枪,向自己飞扑而来。
没有做过多思考,陆舒将手杖杖柄褪去,一把寒光闪烁的细刀就出现在了手中。
细刀向上竖起,刚好撞到武装分子的胸膛上,将他飞扑过来的整个人扎了个对穿。
刀刃破开武装分子背后的衣服,穿出了一大截,血液在清亮如雪的刀身上凝聚汇集,最终凝成一股细流,顺着放血槽缓缓淌下,将他背后的衣服染红。
武装分子揪住陆舒的衣服,身体不断抽搐,双脚在地上乱蹬,想要尽量减轻自己所受的痛苦。
陆舒只感觉时间很漫长,像过了一千年那样漫长。
看着压在身上近在咫尺的武装分子面容扭曲、生气涣散、瞳孔扩大。
最终死亡。
陆舒推开尸体,翻了个身,艰难站起。
在他杀死最后那个拦路的武装分子时,脑海里仿佛传出一个声音,维克多的声音。
“你做的很好,年轻人。”
陆舒慌张的四下望去,却没有发现维克多,也没有发现任何人。
绕着警车走了一圈,他只发现了倒在地上的三个武装分子、司机的尸体、昏迷不醒的卢瑟和佐藤。
陆舒竭力嘶吼着:“维克多……你给我滚出来!”
空荡荡的大街上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只有红绿灯下开始缓慢燃烧的车辆、呼呼的风声、远处追逐奥马尔那辆警车的武装分子发出的吼叫声。
陆舒看到那四个武装分子放弃了越跑越远的后车,朝自己的方向跑来。
“现在,杀了那四个恶棍。”
陆舒艰难的吼道:“你是谁!”
“杀了那四个恶棍。”
听到这个声音,陆舒不知为何,浑身上下涌出一股巨力,从武装分子的尸体上抽出长刀,当空一甩,将残余的血液甩了个干净。
“杀了那……四个恶棍。”
被怪力支配的陆舒口中喃喃自语,举起长刀,向迎面跑来的四个武装分子冲去。
那四个武装分子看见向自己冲锋的陆舒,立马摆出射击姿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