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向小窗里瞅了一眼,目光就被里面的东西吸引住了。
里间也有不少冷柜,正中央还有一张简易手术台。
里头的冷柜不再标着阿剌柏语,上头的标识全是清一色的嘤文。
“抗生素、麻醉药品、止血……”佐藤激动的看着里间林立的冷柜,嘴里不断蹦出一个个标在冷柜上的词汇。
“陈君,帮个忙,我想进去。”陈骅刚想和陆舒说些什么,就被佐藤打断了。
佐藤着急的转着里间的门把手,却怎么也拽不开。
“你在干什么?”陈骅只好扭头向佐藤的方向问道。
“这里面是一些常用药品和手术器具,看起来是个简易手术室,如果你能帮我开门,或者……”佐藤比划了一下那个被月牙锁从里面扣死的小窗和自己脑袋的大小,点了点头,“或者把这扇反锁的小窗打开,我就可以钻进去,从里面取一点东西出来……”
佐藤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陈骅严厉的打断:“不行,我们不能取群众的一……”
陈骅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恍惚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人在加尔丹,刚刚干完雇佣兵。
这不是野战演习,自己现在也不是陆军战士,加尔丹医院更不是老乡家里。
陈骅把手里的p226放到桌子上,右手拍了一下脑门,苦笑着摇了摇头。
干战记干了这么多年,一直拿着相机,许久没有再拿过枪,今天刚摸了几次枪,就把自己重新代入战士的身份了。
“好吧,别把里面弄的一团糟。”陈骅重新拾起手枪,在加尔丹治安部队制式的沙漠迷彩上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把手枪插了进去。
“这个你放心好了,我是个……自学成才的外科医生,但我知道进手术室都要做些什么,现在的问题是我没办法进去。”佐藤站在手术室门口摊开手掌,显得有些无奈。
“这有点麻烦,我们没有钥匙,如果要砸门的话就有可能会污染里头的环境。”陈骅眉头一皱,拉开一张办公桌抽屉,在里面翻找起来,“一般这种办公室里都有钥匙,找找看吧,能找到钥匙就开门取东西,实在不行再砸了他。”
陆舒听到两人的对话,把机枪放到办公桌上,走上前去观察了一下手术室的门锁,轻轻转动门把手,点了点头,拿起一张办公桌上的回形针盒,取出一根回形针。
陈骅看到陆舒的动作,似乎明白了他要干什么,慢慢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佐藤对此浑然不觉,还在翻箱倒柜找钥匙。
陆舒把那根回形针掰出一个弧度,插到门锁里试了两下,“咔哒”一声,手术室大门应声而开。
“病历柜上面也没有,虽然这些医护愿意在这个时候留下来照顾伤兵,我很敬佩他们,但我还是要说一句,这群乡巴佬毫无条理可言。”佐藤扒着一个铁皮柜子吐槽道。
“门开了。”陆舒笑道。
“噢,好的我在找……嗯?”佐藤一脸懵逼的看向陆舒。
简易手术室的门已经打开,陆舒捻着那根被掰直的回形针,在手里转了两下。
“怎么做到的。”佐藤走到手术室门口,探头探脑的向里面望去。
加尔丹医院是这座小城里现代化程度最高的设施之一,但能看得出来这座医院确实上了年头。
他连个电梯都没有。
这种简易手术室贯彻了当地人简单粗暴图省事的风格,需要用的东西都堆在近处,没有什么讲究,怎么方便怎么来。
“如果你们从小也生活在那个仙境一般的福利院,大概也能学会这些。”陆舒将回形针收进兜里,“你还需要拿什么东西的话,最好赶快。”
“噢噢,好……”佐藤不再去思考陆舒如何打开的门,钻进手术室里去干自己的事。
陆舒回到陈骅面前,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问道:“刚才你想问我什么来着?”
“噢,关于你的那个头盔。”陈骅回到状态,认真的对陆舒说道:“从刚才楼梯间里爆发战斗到现在为止,那群雇佣兵没有再说任何话?”
“没有,大概是他们已经发现自己被人窃听了,不再用耳麦来进行通讯,要不然就是切换了频道。”
“或者换一种思路,他们已经没有使用耳麦通讯的必要了。”陈骅斟酌一番,回想了下刚才的战斗过程。
“战斗爆发之前,我在楼上透过窗户缝看到他们来了大概是五辆车,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应该是五辆越野车。”
“如果按照一辆车上乘员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