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故国。”
“什么?”
“故国……行动。”
这次审讯与之前审讯杀手的那次不同,雇佣兵在催眠的状态下不仅保持了思考的能力,回答的速度也比格尔乌斯快了许多。
但雇佣兵指挥官在说出“故国”的同时却在拼命挣扎,手脚痉挛,眼珠乱颤,瞳孔开始不停缩放,可见刚才陆舒从他嘴里挖出的这句话分量之重。
“故国行动。”陆舒重复的这句话却好像一把钥匙,打开了雇佣兵的心锁。
雇佣兵指挥官的眼珠顿在一点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以强行反抗催眠的方式苏醒,给他的心神以及本就重伤的身体造成了巨大伤害。
“你们妄想从我嘴里得到什么。”,“黑曜石”方一醒来,就冲近在咫尺的陆舒咆哮。
“哦,不用了。”佐藤将已经给黑曜石缝合好的伤口扯开,随着腹部不断流血,黑曜石惨嚎起来,他的生命力正在迅速流逝,“我们都知道了,人渣,下地狱去吧。”
紧接着佐藤又抄起一根针管,向黑曜石身上注射了药物。
陆舒在旁冷眼观瞧,对于这些视人命如草芥的雇佣兵,没有人再对他们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陆舒和佐藤一起走出手术室,将大门带上,留下“黑曜石”在那里等死。
“故国行动?”陆舒还在念叨着从黑曜石嘴里挖出的那句话。
就是这短短的一句话,让黑曜石挣脱了陆舒布下的心理暗示,瞬间清醒。
黑曜石已经稳固了心防,二次催眠的效果只能说聊胜于无。
陆舒绞尽脑汁想要弄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但时间已经不允许他这样做了。
帕夫柳琴科全副武装拎着一件防弹衣和两个战术头盔从外头风风火火的进来,陈骅和奥马尔条件反射般抬起放在身侧的手枪,指着帕夫柳琴科的脑袋。
看清来人以后,两人松了口气,将手枪慢慢放下。
“楼下来人了,我得去看看。”帕夫柳琴科扔下防弹衣和头盔,急匆匆的说道。
“我跟你一起去。”陆舒拿起头盔扣在脑袋上,拎起那件防弹衣,防弹衣入手一沉,却不知道该怎么穿。
奥马尔已经脱力,陈骅虽然没受大伤但状态不行,佐藤一条腿被子弹贯穿,走路一瘸一拐的不说,还不会开枪,带上他就是个累赘。
陆舒的状态还算不错,点完碘伏以后,身上的细小创口已不再向外渗血,有的地方正在结疤。
“蹲下来,蹲下来。”佐藤接过防弹衣,解开几处连接点,指挥陆舒穿戴。
陆舒不会穿这东西,有的是人会。
常年混迹战区的人,枪不一定会拿,但防弹衣一定要会穿。
给陆舒穿好防弹衣以后,佐藤向帕夫柳琴科问道:“你刚才说有防弹衣,是在哪里拿的?”
“五楼,五楼东侧有个军火库一样的库房,是他们的备用库房,会议室里还有那些被解除武装的士兵,如果你们能动的话,就去帮他们一下。”
说完这些,陆舒拿好了他捡回来的那把RpK轻机枪,跟着帕夫柳琴科下楼。
陆舒踩着楼梯向下走,走着走着就发现周围开始变亮。
柔和的应急灯光照亮了整座医院。
“怎么回事?”陆舒被突然亮起的灯光吓了一跳,举起RpK对准一盏灯。
“这座医院断电了。”帕夫柳琴科抬头望了一眼全挂在走廊两侧的应急灯,叹了口气。
对别人来说,也许就是断电了那么简单的事。
但身处战区时断了电,无非是两种原因,要么是医院的电力被人切断,要么是发电厂被敌人攻占。
而这两种原因,可都不是什么好事。
从三楼往下走也就是半分钟的事,而陆舒走到二楼的时候就已经听见楼下传来汽车熄火的声音。
转过楼梯拐角走进大堂,借着风沙掩护,陆舒从走廊拐角贴着地面探出脑袋,看到三个穿着沙漠迷彩的士兵组成一个侦查小组,正端着步枪踏上正门台阶。
三人头上都戴有沙漠色围巾,这极强的增加了他们的隐蔽性。
但他们在移动,走进了医院大楼,走进了建筑物内。
柔和的应急灯光将三人的影子投在背后,种种因素叠加在一起,这三人的隐蔽性已去了十之五六。
“谁在那里?”陆舒刚刚缩回脑袋,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