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场又查询了一下行程讯息,发现夜里去图尼丝的飞机只有一班十二点的,陆舒只好带着两人在机场餐厅里慢慢等。
好在法老国现在是旅游淡季,这家快餐店又很大,即便现在是饭点,也没有多少客人。
开锣的时间比里家坡要慢上整整六个小时,因此现在虽然只是下午,但三人已经是困的不行了。
佐藤更惨,他是从伊京出发的,时差更大。
陆舒趁着时间还早,在附近找了家手机店,买了两部手机和几张不记名电话卡,再走到附近厕所,发现没有人其他人在,就打开水龙头给弗留斯打了个电话。
手机店里那位操着一口阿三嘤语的的老板一直在给陆舒推荐今年新出的水果8,并声称只要899美元,可惜陆舒只想要最便宜的手机,打完一次就扔的那种。
那我为什么不用99美元一部的手机呢?
电话刚一接通,就从那头传来了几声遥远的枪响。
“哪位?”弗留斯大吼道。
“金丝雀。”
“金丝雀又是哪位?”弗留斯那边传来关闭车门的闷声。
没等陆舒回话,电话那头传来一连串震耳欲聋的枪声,这次的枪声尤其响亮,好像离电话并不远的样子。
“merde,都给老子死,你们这群下贱的臭虫!”,弗留斯在电话那头不知道冲着谁吼道,“给我开慢点,我的晕车很严重,上周我遇过到一个不要命的司机,坐那个碧池的车差点让我把胆汁都吐了出来,你根本想象不到敢在市区内开上一百的疯子有多危险!”
陆舒不再说话,而是静静等着弗留斯那边安静下来。
半晌后,电话那头重新归于沉寂,只有呼呼风声和汽车在公路上疾驰的声音。
“哦,哦,我还有电话,你们先带我去预定地点,我有事要处理。”,弗留斯抬起电话重新给陆舒打了个招呼,“哈喽,金丝雀,你哪位?”
弗留斯记得自己并不认识什么叫金丝雀的人。
“我是杰克。”陆舒试着用里家坡护照上的假名字来唤醒弗留斯的记忆。
“杰克?我他妈还是露丝呢,你到底是谁?”
听到这句话,陆舒再也绷不住了,扶着洗手池边沿低吼道:“我就是你嘴里面的那个碧池!把车在市区内开上一百的人!”
“噢,我的错,我想起来了,我们亲爱的三级客户,我为自己的错误向您致以最诚挚的歉意。”,弗留斯道了个歉并反问道,“那么你现在要什么服务呢?我尊敬的先生?”
在战场上,士兵们通常需要一些外部刺激来舒缓战斗带来的压力,脏话是除酒精和烟草以外,被最广泛使用的东西。
而在服务业中,保持良好的情绪以面对每一个客户则是一种美德。
弗留斯切换这两种模式简直是行云流水一般,上一秒还在和别人枪战爆粗口,下一秒则彬彬有礼的对陆舒说“尊敬的先生”。
陆舒已经能想象到弗留斯穿着一身西装站在自己面前的样子了。
“我需要那种电磁干扰纽扣,麻烦给我来一打,送到开锣机场,谢谢。”
“好的,请在一个小时之内把四千欧打进我发给您的账户里,我们有专门的人会为您送货上门,届时会以短信的形式通知物品存放地点,非常感谢您的惠顾,请问还有别的需要吗,杰克先生?”
“没了。”
“很高兴为您服务,希望您下次依旧选择我们,另外,请允许我再次向您致以最诚挚的歉意。”
听见弗留斯再次提到道歉的事,陆舒嘴角抽抽了一下,果断挂断了电话。
看来这个极度痴迷于挂锁的灰衣人,最近的麻烦事还真不少。
给弗留斯汇过款以后陆舒果断关掉手机,每十分钟再打开查看一次,期间在开锣机场内四处走动,当陆舒第三次打开手机时,手机上来了一条短信。
默默记住短信里的地址,陆舒从这个可以宣告报废的手机里将手机卡抽出来折成两半,再顺手把手机扔进了厕所最靠里面的那个坑位。
而孟黎柯这边则是看着陆舒出去了半天,最后拎着一盒药片回来了。
陆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默默观察着电磁干扰纽扣。
这种纽扣约有陆舒的大拇指指甲那么大,伪装的很巧妙,每个纽扣都完好的镶在铝箔塑料板上,看起来就像是两板……感冒药片?
这玩意儿竟然还有说明书。
“Rikan感冒药,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