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说明书服用,一次一粒,一日三次。”陆舒缓缓念出那段说明书上的话,他现在……他现在严重怀疑自己是花四千欧买了一盒感冒药。
不顾孟黎柯和佐藤惊愕的眼神,陆舒把自己身上的电子产品一股脑的扔到餐厅座位上,最后扣开铝箔取出一粒药片,向机场的另外一角走去。
他走向了一家手机店。
没错,就是那个一直在给他推销水果手机的阿三老板所在的手机店。
刚才买过手机从店里出来没多久,陆舒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嘀咕,虽然那句满是咖喱味的“ Frank new”陆舒听不懂,但光从老板的语气就能听出这不是什么好词。
陆舒路过书报栏随手抽出一本旅游手册,不慌不忙的坐在手机店附近的一张长椅上开始翻看,他旁边的一个年轻女孩像是正在打电话。
“我没事,妈妈,我真的很好。”女孩一边摩挲着短裙一边和电话那头的人说着些什么。
“没事的,我在开锣很好,现在在一家翻译社工作,我学的是阿剌伯语和高卢语,我可是个双语学士呢。”
听见女孩在用略带斯拉夫口音的嘤语和家人说话,陆舒即将按动电磁纽扣的那只手僵住了。
女孩皮肤白皙个头高挑,栗色长发披散在肩头,深邃的五官之中,一双黑褐色的瞳仁尤其引人注意。
可惜穿着打扮的风格却与当地人迥异。
开锣全年干旱炎热,故而来到这里的外国游客普遍喜欢穿短袖短裤,年轻人多是同样的装束,上了年纪的或者遵守传统的则多是传统服饰。
但短袖短裤也得短的有个限度,自己旁边的这位女孩……
“没事,节后我就能存够去鹅国的钱,到时候让安娜先过去,我可以等。”,陆舒撇眼向女孩瞅去,发现两行泪水正从女孩眼眶里滑落。
泪水一路翻山越岭,滑过女孩捂着嘴巴的那只手,再缓缓汇集到她下巴上。
看女孩没有离开的意思,陆舒便松开了手心的那枚纽扣。
算了,不如多等一会再试,实验道具而已,再急也急不到这一时。
等她打完这通电话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