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藐似是尴尬的笑了声,道:“岳兄,实在有些惭愧,也不敢欺瞒岳兄,对岳兄如此的礼遇,这是我觉得,岳兄并非寻常任务,我存了结交之心。”
倒是实在,也能看出,孙藐是个做事的人。
须知,很多时候,要说话,不如说实话,比起遮遮掩掩来,会更加的让人满意和相信。
倘若这个时候,孙藐还似是而非的话,岳离孤就会觉得,孙家居心不良。
“当天,邱阳来找麻烦,孙公子陪同而来,那算是,我第一次见你们,而你们也是第一次见到了我,那么今天,邱家和你孙家的选择,刚好截然相反,孙公子,你觉得,你能想到的,邱家之人,会想不到?”
岳离孤淡淡问道。
孙纪荣在旁,不发一言,只是喝着杯中的茶水,他相信自己的儿子,绝不会出任何的差池。
孙藐未及多想,道:“不否认,我虽看不起邱阳,这家伙至少也不笨,当天他真正的用意是什么,我心中有数,今天,邱孟山带人来,为的是什么,家父与我,同样心知肚明。”
“至于说,俩家不同的选择,大概也只是因为,最开始的时候,我是旁观者,而邱阳,是行事之人,终究,邱孟山也并未亲眼见过岳兄,他也只是从邱阳这里听说的。”
“听说而来,和亲眼所见,这就差了很多!”
个中意思,已经说的非常清楚了。
岳离孤笑了笑,道:“人之心,从来不可测,邱家行事,虽是霸道、可恶了一些,然则,从他们本身的出发点来讲,他们倒也没有做错。”
“孙公子,你以及孙家主,难道内心之中,就从来没有过丝毫的觊觎吗?”
“三百年份的天阳髓,只是其中之一,而且,还是最寻常的。”
以他当天那样的伤势,别说孙纪荣出手,孙藐出手,或许都要让岳离孤再一次的拼命,那个结果是什么,无法预料的到。
孙家对他,近水楼台先得月!
孙藐道:“好叫岳兄知道,我孙家行事,虽也有些手段,却也向来都光明正大,至少,我父子还做不出,那等卑劣无耻之事,请岳兄相信。”
“我相信!”
孙藐及旁观的孙纪荣,都不觉怔了一下,他们当然希望岳离孤相信孙藐的话,但,如此就相信了,显得有些不真实。
岳离孤笑了笑,给孙纪荣和孙藐斟了一杯茶,说道:“听我兄弟说过,孙家主这一家人,为人很和善,对于他们这些下人,从来都是温和对待,但凡他们的要求,基本上你们都会答应,未曾有过多少的苛刻。”
“我相信我兄弟的话,这就至少可以证明,你们绝非嚣张、跋扈之辈,而你们能够得到他们这些下人的拥戴,显见你们平日里为人很不错。”
“我希望,这是真正的和善,而不是伪善!”
孙纪荣当即抱拳,道:“岳小友,实在有些抱歉了。”
这声抱歉,指的是周炎。
岳离孤摆了摆手,道:“我倒要感谢你们,这些年,尽管未曾过多的照顾他,却至少给了他一份安宁,若不如此,今天,我们不会坐在这里喝茶。”
既然这父子二人猜到了,还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岳离孤也就没必要遮掩什么,不然,显得太过矫情了些,那也从来都不是岳离孤的风格。
“对了,落鼎宗,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