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何毅一怔,听白露话里的意思,万里流的姐姐嫁给文公达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了,万里流现在已经四十好几了,那他姐姐再嫁的年龄最小也有三十七八岁了,文公达虽说为人奸猾,而且既好男风,又好女色,可他自命风流,好歹也是个读书人,又是个做官的,要娶妾也要风风光光地找个年轻漂亮、如花似玉的人物呀!看万里流爹不亲娘不爱的模样,他姐姐又能出色到哪里去呢?
可心下却蓦地想起了皇甫震乾,那死胖子的妹妹竟然是绝色,排名尤在蝶舞、向梦之上,看来万里流的姐姐也不能用万里流来衡量啊!
“文知府他可管不到苏州。”白露话虽这么说,可还是不由自主地望了何毅一眼,她是红楼的核心人物,极会察言观色,自然知道何毅刚才那一怔,或许她还看不透何毅真实的想法,可何毅的表情分明有些忌惮,所以说话便有些底气不足。
“哎哟,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何毅满脸堆笑,心里却骂他狗仗人势,何毅是打算做些生意在杭州,但是他却没打算巴结文公达,但人情世故他是懂的,想到红楼刚开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连忙上前解开万里流被点的穴道:“万兄你怎么不早说,我和文知府可是打出来的交情,你知会一声,我怎能不倒履相迎,又怎么会整出这天大的误会来!”何毅的话里既亲热又透着埋怨。
“你他妈的少事后卖好!”万里流甫一站好,便扬手想打白露,何毅突然身子疾动,一个移形换位换在了白露身前,何毅本来可以躲开,但是后面的白露会结结实实的挨上这一巴掌,当然何毅也没有格挡,那一巴掌正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何毅脸上,只是他总算看清楚在他面前已然换成了何毅,在最后关头猛的收了下手,力道才弱了不少,可何毅脸上已经是五道鲜红的印子,而万里流也因为手收得太猛而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
“万兄这回解气了吧!”何毅捂着脸笑道,并不理会白露和万里流眼中流露出来的诧异目光。但是他已经想好怎么让万里流为这一巴掌付出的代价了。
万里流打量了何毅半天,又沉思半晌,一言不发往门外走去。
“慢!”何毅喊了一声:“万门主且慢,你不能走!。”
万里流神情一怔,颇有些意外地道:“怎么,还要抓我不成?”他不明白何毅为何会突然变脸。
“闹了事,打了人就这么走了不合适吧?”何毅给白露使了个眼色,白露瞬间明白了何毅的意思,后退一步挡在了门前,何毅则上前拉住万里流的胳膊道:“红楼虽然是个青楼,但也是合法经营,大明总还是要讲律法的!犯了法就要受到惩罚!”
万里流脚下一缓,一甩胳膊竟没把何毅的手震开,便索性停下,嘿嘿冷笑了两声:“早听说何大人文武双全,天不怕地不怕!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呀!你想把我怎么样?!”
“自然是送进官府!”何毅面无表情道。
“哈哈……”万里流朗笑道:“我还以为你小子有什么好手段!原来不过如此!”
何毅道:“我的手段高不高明你慢慢体会!”
说完,便招呼门外护院以及戴天威派来的衙役押送万里流和同伙到官府大牢去了。
“大少爷,您怎么还万里流送去官府?”白露一边望着玉蝶给何毅脸上敷上冰袋一边好奇地问道。他有些担心万里流会报复红楼。
何毅自然知道她的担心,苏州知府会给文公达面子,早晚会放了他。
“白露,你不在官场,有所不知啊!我虽然是红楼的少东家,万里流在红楼刚开业就来生事,我们若不采取措施,那红楼将来在江湖上还有何威严,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再说我可还是苏州巡检司的巡检,巡检司是做什么的,上谕‘巡检司主缉捕盗贼,盘诘奸伪’,我不管不问岂不是有亏职守!?所以我不禁要抓他,还要让他吃些苦头!”何毅道。
“可是他姐夫会不会在官场上打击你!”白露还有些担心道。
“他是杭州知府文大人的小舅子不假,但是万里流很怕他姐夫文公达。这几年他一直隐居七八年,就是文公达压制的结果,文在官场上志向不小,虽然万里流的姐姐有过人之处让他舍不了手,可他绝对不会让万里流这个草包影响了她的仕途!”何毅道。
“少爷您不是说,眼下朝内党争激烈,文公达应是韬光养晦的时候,怎么会放任万里流出来捣乱呢?那些来救万里流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呢?那他现在怎么敢出来招摇了?”
何毅手中骨节乱响:“万里流定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