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醉道:“我住陈大人隔壁,几乎与陈大海同时来菩提寺,便是关系比常人亲近些,陈大人他许是喝醉了酒才会出此狂言还请各位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一个监工哪儿来那么大官威,我们大人可是堂堂大理寺少卿尚未如此!”
兰池到底是没忍住,他一向看不惯这种人,不过靠着个公主真把自己当个人物。
听到宋九安来头,江醉态度恭敬不少:“这陈大人他不来小人也不可能把他绑来……”
宋九安也不是那样计较的人,挥挥手起身:“兰池留下,谭仵作陪本官去见见这位陈大人!”
谭安若一言不发跟在宋九安身后,走了不远渐渐放慢了脚步,同江醉走在了后面。
“江老板。”
一个称呼竟让江醉锁紧了眉:“姑娘,如今我已弃商不算什么老板,姑娘有事可直说。”
戒备心挺强,到底骨子里是个商人,精明狡猾。
谭安若特意放低声音:“江公子在这菩提寺住了很久?”
江醉神色悲痛:“从爱妻下葬后我便来此修行,算算日子已经快一个半月了,可主持还是说我心思不净,不愿收我。”
“江公子的毅力真令人敬佩,我相信早晚主持会被你的毅力打动。”
谭安若的称赞让江醉有些许自豪,他下巴微微扬起,嘴里还是说着谦虚的话:“我与爱妻相伴十载,如今她忽然离世,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此修行期盼能减轻罪业,来世我们还能再续前缘,哪怕等再久我也愿意。”
眼底的深情是藏不住做不得假的。
这么一看,江醉确实是个痴情人。
心中想着事,脚下一不留神就险些被拌了一跤,幸好反应过来脚下站稳了,地上是树枝在旁还有正在打扫的扫地僧人。
谭安若抬头,正好瞧见宋九安伸到她面前的手又收了回去,脸上担忧也变成了尴尬。
反应过来,谭安若同宋九安道谢,宋九安这人虽对她多有防备,可还是个善心人。
宋九安背过身去,声音恢复往日冷淡:“走路小心些。”
“多谢大人叮嘱,”谭安若想到什么呐呐自语道:“只是这树枝怎么断了?”
江醉似早已知晓般绕到另一旁:“昨夜风雨压断了这树枝,许是姑娘今日还没留意到,以后可要小心。”
昨夜断了?
可谭安若分明记得,昨夜她从宋九安的禅房回去时,树枝还未断!